“白姑娘、白姑娘。”
绿眉也唤了几声,见没反应,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小厮去请大夫,她则和青丝将白依梦扶进屋中,在床上躺下。
过了一会儿,大夫请来了,把过脉,开了药,青丝等人将药抓来熬好之后,喂白依梦喝下之后就在屋中守着。
过了好久,才见白依梦悠悠转醒。
“姑娘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见到白依梦醒来,青丝连忙上前摸了摸白依梦的额头,感觉温度没有那么烫了,青丝和绿眉才放心了,然后绿眉又安排人去拿了些清淡的吃食过来。
“姑娘可饿了?吃些东西可好?”青丝将白依梦扶着靠床坐了起来。
此时的白依梦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也没有力气,也不想吃东西,就摇了摇头。
“那喝些水吧!你都好长时间滴水未进了。”绿眉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喂着白依梦喝了几口。
“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难受?”
白依梦摇摇头。
“那奴婢还是扶您躺下吧!”
青丝见白依梦实在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坐着,又扶着她躺下了。
白依梦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将头偏向里侧,好似在休息。
青丝和绿眉对视了一眼,就不再问了,退到了一旁。
白依梦现在不仅身体难受,头痛欲裂、不想吃东西,心里更难受。
虽然有丫鬟照顾,可毕竟不是亲人,醒来也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世:异国罪臣之女、满门抄斩、没有家、没有亲人,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无依无靠,而自己唯一爱着的人、还能信任的人也只在之前匆匆见过一面后再也没有见过了,连消息也听不到,还时不时的听到下人的议论等等。
此时所有的委屈难受一并迸发出来,白依梦终于流出了无声的眼泪。
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是最脆弱的,也是最敏感的,每个人在难受的时候都希望有个人能关心自己,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
以前的白依梦有父母、有哥哥姐姐陪着、爱着、呵护着,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自从白家出事儿后,白依梦也很少哭,一直都坚强的活着,哪怕是在夜国受到刁难,也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委屈。
白依梦越想心里越委屈,越委屈心里就越难受,越难受眼泪就流得越凶,但都只是沉默无声的流着泪。
不知多久,白依梦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白依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就看见屋中绿眉和青丝正焦急的看着她,大夫正把着她的脉。
“姑娘,你醒了?”见白依梦醒来,青丝激动的喊着。
“姑娘,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感觉如何了?”绿眉也在旁边关心的问道。
白依梦见除了他们三人,就没有其他人了,眼中有些失落,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大夫过了一会儿收回手,说着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该吃些什么,还说先按着药方吃着,之后再根据病情调整药方等,然后才离开。
青丝拿着一张热帕子过来给白依梦擦了擦脸和手,让白依梦能舒服些。
“姑娘,喝点水润润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