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浩黑着眼圈,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陶宅,并发了一条信息通知了楚云姗。
进入屋子,比起外面,宁浩感觉这里更加阴郁,这种感觉比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明显。
这房间里异常的冷。
宁浩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胡女士。她翻看了几页,笑道:“宁先生做事倒是非常认真,这下我也就放心了。还有我想问,最近案子有什么进展?”
宁浩说道:“我去了一趟公墓,把掘坟前后两天的到访名单拷贝了出来。发现在十一月二十二日七点十分的时候,楚云姗到过那里。”
“那您的意思是楚云姗是掘坟者?”
“这还不能肯定,”宁浩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继续解释道,“要挖掘坟墓,还要搬运尸体,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男人,估计需要至少两个人才能做到,如果真要是她的话,估计还需要帮手。”
胡女士闻言,也觉得似乎有道理,她立刻说:“要不宁先生再去一趟公墓,调查一下那天值班的人。”
“我正有此意,因为那天我去公墓的时候,为了拿到访客名单,花了点钱,保安就给我了。”
宁浩撒了个谎,他不能老老实实告诉胡女士他花钱收买保安是为了转移视线,让富江拷贝资料。
故而说成是花钱拿到了访客记录。
宁浩接着说:“所以我怀疑掘坟者一定是花钱收买了当时的执勤保安,在他的帮助下完成了掘坟案件。不过,我现在真还不觉得这事儿是楚云姗做的。”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宁浩吸了吸鼻子,这房间冷得他都感觉有点不舒服了,“如果是楚云姗收买了保安,那她完全不需要做到访登记啊,所以我推断掘坟的,另有其人。所以我会找到当天的执勤人员,搜罗线索。”
宁浩心里知道,要找到当天执勤的保安不难,几张百元大钞就可以搞定。
这时,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难道楚云姗有这的钥匙?
当时不是说好了她按门铃,胡女士在开门的间隙,宁浩可以掉包那把雨伞。
现在她怎么自己开门进来了。
胡女士也听到了脚步声,咕哝了一句:“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陶亮现在应该不会回来呀。”
过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伟岸,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客厅里。他看到宁浩,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问了胡女士一句:“这是谁?”
胡女士说道:“这是希尔曼大学的学生宁浩,他过来给我送希尔曼大学的调查报告。”
胡女士说完,立刻把桌上的资料递给他。
男人看了一眼资料,神情稍作缓和态,把资料放回茶几上,然后对宁浩说:“你好,我是胡月新的丈夫陶亮。”
“您好。”宁浩和陶亮握了手,心里却开始打鼓了。
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完全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即便现在楚云姗来了,也无法同时一人转移两个人的视线,这样一来,换伞就变得十分困难。
胡女士问自己的丈夫:“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回来?”
“我一个朋友,想看看我前段时间从欧洲带回来的古董伞,他也是个行家,我回来拿这伞去给他品鉴品鉴。”
宁浩听到这话更加无奈了。
这时,门铃响了。
这次一定是楚云姗,不过她已经来晚了,宁浩已经失去了最佳的调包机会。
“这又是谁?”胡女士站起身,一脸疑惑,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