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论怎样的迷惑行为,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明明是个少年,他却有种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深得宁静淡泊的真髓。
杜夏从他身上闻到了山泉的清冽气味,还有一丝沉香的味道。
他疑问:“闻砚浓,你是哪里长大的?”
他觉得,这不像是大城市过来的人身上带的味道。
闻砚浓怔了一下。
杜夏忙说:“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只是有些好奇,觉得你好像是山里的孩子,和我们一样,哈哈。”
“我和我爷爷在山里长大的。”闻砚浓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有些不平静的神情,他低下了头去。
“你别害羞嘛,”杜夏说,“这有什么,这里的人,都是山里岛上海边长大的。”
闻砚浓抬起了头,面容好像有些高兴,说:“我喜欢这里。”
“那当然咯,”杜夏得意的说,“我们大湾岛什么都有,从自然风光到人文景观,从海产中药到人间百味,应有尽有。”
“你他妈这么能说语文作文得零分?”杜夏正待再说下去,明燃从后面拄了拄他的背,杜夏讪讪的住了口。
不过他很快又得意起来,说:“考试和生活能一样吗,闻砚浓,你说是不是?”
闻砚浓轻轻笑了一下,特别温柔好看,说:“是的。”
明燃看他们这么快就一唱一和起来,心情有些复杂,心想新同学不会这么快就近墨者黑了吧。
……
杜夏正想再说些什么,视线一转,身边却看不到闻砚浓了。
他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发现他又回到了锦障原,在大片的红虞美人花海里,天边依旧是姹紫嫣红的夕阳。
这一幕,像是永恒的画面般,深深的烙印到了他脑海当中。
他向周围望望,发现子墨在背后,背对着他站在一步之外。
“闻砚浓?”杜夏问,语气虽是疑问,但是他用肯定的语气说。
“……”
“我想起来了,你叫闻砚浓,我以前见过你,你是我初中同桌。”杜夏说完,便因剧烈的头痛捂住了头。
本来还很沉默的那人,迅速赶赴他的身边,问:“你没事吧?”
“头有点痛。”杜夏盯着他说,他想,他确实是闻砚浓。虽然年纪变大了,不过五官与梦中的少年无限重叠。
“你不要再想了。”
“你承认你是闻砚浓了?为什么我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