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被吼了一句,手忙脚乱的开始翻口袋:“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就在我钱夹里!”
何宇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叉着腰指着急的团团转的季泽,凶相毕露:“我临死都没见着你的戒指,只能自己纹了一个,可我下葬的时候你竟然还没有给我套上!你可真是够憨的!我怎么跟你这个傻子看对眼了啊我去!”
季泽精明强干的霸总人设彻底崩塌了,他把口袋摸了个遍没找到钱夹,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早上被秘书催的急,换衣服的时候没带钱夹。
他手足无措的奔向了床头柜,期间着急的左脚拌右脚,来了一个偶像剧里经典的平地摔。
戈雁声无语的扶了扶额,这个人类真是憨的让他没眼看。
季泽手忙脚乱的不得章法,开抽屉的时候直接把一整个抽屉拽了出来,他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扒了半天,终于翻到了自己的钱夹,他拉开里面的隔层,在一个透明的自封袋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
这个戒指跟季泽手上的那个款式一样,都是很朴实的素色戒面,只在最中间镶了一颗碎钻,季泽把这枚戒指捏在手里,走了回去。
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这才半跪到了何宇的面前:“这颗钻石的净度不高,克数也……但这是我当年省吃俭用很久买的,后来虽然有钱买更好的戒指了,你却……所以我一直戴的这个。”
何宇撇了撇嘴,伸出了手:“我又不嫌弃你。”
季泽手笨的不行,哆哆嗦嗦的给何宇套了上去,何宇举起手,迎着光挑剔的看了半晌,点了点头:“你这审美,也还凑合。”
季泽终于咧嘴笑了,不是那种扣在脸上的冰冷面具,而是真真正正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何宇笑的放肆,“季大傻你笑起来好蠢啊!”
戈雁声没出声,就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季泽这种克制的人,会喜欢上何宇了。
何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本大爷我的执念只有这一个,现在拿到了,我就该走了。”他伸出手抱住了季泽的脸:“这个身体不是我的,要不我就亲你了。季泽,我要走了,你放心,我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赚大钱的!”
说完,何宇高高兴兴的笑了笑,眯起来的圆眼弯出了一个调皮的弧度,然后他直接一闭眼,睡了过去。
在白若尘身体的上方,何宇那透明的魂魄缓缓的飘了起来,不再是那黑漆漆的一团扭曲的尸体,也不再怨气滔天,他站在阳光下面,剔透的灵魂散发出耀眼的光。他如此的通透,仿佛早就看尽了世态炎凉,却仍旧不改初心。
何宇站在季泽面前,看着季泽抓着那只戴了戒指的手埋头痛哭,这一刻,何宇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崩溃的哭了出来,跑到季泽的面前抱住了他。可季泽无知无觉,仍旧跪在地上大哭。
何宇愣了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体,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从今往后,他的爱人,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他了。
何宇怅然的蹲在季泽面前,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何宇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轻轻地低头,吻了吻季泽的面颊。
季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了何宇蹲着的方向,暖黄色的阳光打在地上,光柱里飞舞着细小的灰尘,一阵空灵而又悠远的声音猛地钻到了季泽的耳中:“大傻,我爱你。”
季泽泣不成声。
他这一辈子都奉行着克己复礼的君子之风,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何宇,最幸运的一件事,也是爱上了何宇。
作者有话要说: 摸摸头不哭,都是好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讲个笑话哦,papi酱的老公,胡先生,也在papi酱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份保险哈哈哈哈,希望papi酱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产,这样我又可以在b站看到她的不定期放送了
问:papi的孩子应该叫什么呢?
b站宝才答曰:中咪
第22章狸力
戈雁声接过了软在季泽怀里的白若尘,把他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寻个清明中元什么的日子,把这枚戒指给何宇送过去吧,这才是他今生的执念所在。”
季泽哭的整个人都走形了,泪水糊了一脸,昂贵的西装上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身上到处都是灰,狼狈极了。他紧紧地捏住戈雁声递过来的戒指,把它摁在胸口上,郑重的说:“我很幸福!”
“把你脸上的鼻涕擦一擦再说自己幸福吧。”戈雁声在一屋子的狼藉里寻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水,“去捏点香灰回来。”
季泽吸了吸鼻子:“我这儿没有香灰。”
戈雁声端着碗,满脸的不理解:“你不是供了个关公像吗?你都不上柱香?”
季泽抽了张纸擦了擦脸:“我害怕关二爷煞气太大伤到阿宇,就抬了个煞气最轻的马上关公回来,而且……我没上过香。”
“你可真行。何宇我带走了,你记得给他上点贡品,人家都入你家门了你就这么待客?”戈雁声叹了口气,越发觉得现在的人类真能瞎胡闹,季泽算一个,白若尘也算一个。
戈雁声又拿出了打火机,点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符,把符纸烧出来的灰都撒在了那杯水里,给白若尘灌了下去。
白若尘这才大声咳嗽了几下,醒了过来:“你给我喝的什么啊?这玩意辣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