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谢谢。我们正在准备接待。风平浪静。”曼寇索躬身把控制岗位的仪表灯打开。实际上这一刻并不需要——攻击中心仍然掌管着驾驶台——他们会为接近的直升飞机给出目标的。
他们片刻之后就听到了,先是旋翼桨叶的拍打或然后是涡轮轴发动机的轰鸣声。不到一分钟,他们就能感觉出向下气流,这时直升机在顶上转了两圈,以便驾驶员搞清方向。曼寇索不知他是否要打开着陆灯……或硬来玄的。
他来了个玄的,或者更恰当地说,他是不折不扣按一次稳秘人员转送任务来对待它的:一次“作战”任务。驾驶员对准潜艇的踏板后灯,把飞机悬停在左舷五十码处。接着他降低高度,把直升机侧滑向潜艇。后面,他们看到货舱门滑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升降索的钩部。
“大家作好淮备,”曼寇索吩咐他的人,“我们以前干过。检查你们的安全索。每人都要小心。”
涡轮激荡空气,当直升机几乎直接悬停在头上的时候,它威胁着要把他们全体吹到梯子下面攻击中心里去。曼寇索正观察着,一个人形从货舱门钻了出来,直端端地被降了下来。那个人影下来时,那三十呎好象无穷无尽,他因为升降钢缆的扭转而略有些转来转去。他的一个水兵够出去抓住一只脚,把那人朝他们拽过来。艇长抓到他的手,两个人把他拉进来。
“好了,抓住你了。”曼寇索说。那人从项圈中脱出身,转了过来,钢索这时向上升回。
“曼寇索!”
“你这狗杂种!”艇长惊叹道。
“这是欢迎一个同志的方式吗?”
“去你的!”但得先干正事。曼寇索抬头看去。直升机已经在顶上二百呎高。他躬身把潜艇的航行灯闪灭了三下:转送完成。直升机立刻低头。朝德国海岸奔去。
“到下面去吧。”巴特大笑,“了望下去。撤离塔桥。狗娘养的,”他对自己说道。艇长看着他的人走下梯子,关探路板上的灯,作了最后的安全检查,这才跟着他们向下去。一分钟后,他进了攻击中心。
“现在让我来请求批准登艇吗?”马尔科·拉米乌斯问道。
“领航?”
“所有系统都排好,验好,以备下潜。我们装备好下潜了,”领航员报告说。曼寇索自动地转身检查状态标示扳。
“很好。下潜。把你的深度定到一百呎,航向0-7-1,前进一。”他转过身来,“欢迎登艇,上校。”
“谢谢,艇长。”拉米乌斯一个热烈用力的拥抱把曼寇索抱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接着他脱下他背着的背包,“我们能谈吗?”
“到前面来。”
“我第一次登上你的潜艇,”拉米乌斯说道。片刻之后,一个头从声纳舱里探出来。
“拉米乌斯上校!我想我听出你的声音来了!”琼斯看着曼寇索,“请原谅,长官。我们刚发现一目标,方位0-6-1,听来象是艘商船。单螺桨,低速柴油机驱动。可能还挺远。现在正向舱面军官报告,长官。”
“谢谢,琼斯。”曼寇索把拉米乌斯带进他的住舱关上门。
“他妈的怎么回事?”片刻之后,一个年轻的声纳兵问琼斯。
“我们刚得到些陪伴。”
“他不是有口音吗,有点?”
“差不离儿吧。”琼斯指向声纳显示器,“那个目标也有一种口音。让咱们看看你多快能断定出他是什么样的商船。”
神箭手心想,这是危险的,不过生活都是危险的。这儿的苏联阿富汗边界是一条雪山灌注的河,蛇形穿越它在群山中洗刻出来的峡口。边境也是重兵镇守的。他的人都穿着苏式军服倒很有帮助。俄国人早就让他们的士兵穿上简便而暖和的冬装了。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主要是白色的,以适合积雪覆盖的背景,带有条块图案,刚好足够打乱他们的轮廓。在这儿他们必须耐心。神箭手横卧在一道山脊上,用配备俄国人的双筒望远镜来扫看地形,而他的队员们在他后面下面几米的地方休息。他本可以弄一个当地的游击队来提供援助,但他来得太远,不能冒那个险。有一些北方的部落被俄国人招安了,至少人们是那样告诉他的。不管是真是假,他正冒的险就够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