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恋不可怕,就怕脑洞大。
季家遗传的脑洞,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被迫上“修罗场”的季意毫无防备得知侄子即将跟人同居的事实,被雷了好半天,刚要震怒,季苒已经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气到内伤。
啪!!!——季意愤恨地拍死了一只蚊子,莲藕一样雪白、婴儿一般娇嫩的胳膊立时多了个红通通巴掌印,季意差点疼哭。
沈刻:“……”
季意吹了吹胳膊,憋回眼泪,故作淡定:“没事。”
沈刻无奈:“怕疼就不要对自己那么狠。”
季意气归气,但他对廖句可真没什么意见。相反,廖句这孩子在他眼里挺招人疼的,小小年纪,家境不好,奶奶住院,定然是太需要钱了才会去夜总会当服务生,早早踏上社会,磨砺出一身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所以他并不反对季苒与廖句做朋友,但做朋友也该有个限度,突然住到人家里去算怎么回事?
等等,季苒也住过沈刻家里……不管了,先去打探一下情况。
趁着大课间,季意溜到了廖句所在的9班正门口,廖句没找着,倒是宋渠从8班后门走出来,双手闲散地插着裤兜问:“干嘛?”
季意探头探脑往9班瞧,“不是找你的。”
宋渠翻个白眼,走去3班找郁言,顺便跟沈刻提了一嘴:“你养的宠物跟人跑了。”
沈刻:“?”
“在9班。”
这话沈刻听着没头没脑的,季苒一听就急了:“操!”撒腿就往9班跑。
沈刻也反应过来了,跟着去了。
郁言奇怪地问:“他们都干嘛去?”
宋渠耸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知道呢,四角恋吧。”
郁言:“……”
然而已经晚了,当季苒赶到9班,季意已经与上完厕所回来的廖句面对面,季意开口第一句就是:“听说你要跟季苒同居?”
廖句:“……”
季苒脚下一个趔趄,凌霄一口三尺血,本是阳刚少年郎,此时虚弱飘摇地软成了一根面条。
他痛恨地想,“邱鹿”一定是他前世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