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人看着也没什么,只是她们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瘆得慌,觉的不适,心中便有些不爽但不能表露只得心里暗道:两个瓜戳戳的瞅啥子瞅(两个傻子看什么看)?我身上有金子咩(我身上有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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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寒掌观!”说这句的是那稍高的姑娘,她示意着稍矮那姑娘快看切莫错过了。
我当即跳到一旁稍高的假山上看去,当瞧见那人,我第一反应是——这人是男的?
因为那人生的太温柔,身板又显得如此羸弱。但那眉宇之间却又不似阴柔,鼻梁微挺,脖项处线条优美。他微抿唇,从容不迫行于人群中,自显脱俗的气质。
那人只是在人群中一闪而过,人群忽喧闹了。不是别人,正是玄都观掌观寒灵子。
他走的太快又消失了,便若纤尘一逝不可得。
两小姑娘似望见仙人般,沉溺在不可自拔的欣喜中,就差蹦起来了。
片刻又出来一弟子他对众人道:道台建成还要些时间,若是不出意外大家明日再来玄都观中。
讲这话的是孟胡然,是现玄都观中大弟子,他我倒是认得,因和小道士关系不错所以我对他便知晓一二,掌观常年不在观中便是他在主事。其实孟胡然长的也算硬朗,面上有微微胡渣,他办事牢靠做人也是一板一眼的。
众人往后离去,纷纷走出玄都观中,人群渐散。
倏忽我的身子一下从假山上被人拖拽了下去,我正感到惊恐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出于我头顶上:“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说过不要乱跑吗?”
吓死我了!原来是小道士。
小道士抱着我打算回院落里去,要离开时我到发现男子还在原地。当经过他身旁时,我到又听见他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寒灵子,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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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番外·灵亦
其实寒灵子杀过人,而那个人正是他的师兄。
……
寒灵子是十二岁入的玄道观,至于怎么进的道观,对于小时的记忆却是零散的他不太记得了,师父只道是父母把他送来的,可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未见过父母。开始时到会思念爹娘唤语,可渐渐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玄都观有个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凡归入玄都观门下成为正式弟子,同辈弟子姓名最后一字需得相同,而到了他们这辈便是‘子’。寒灵子上面有许多师兄弟,而在他脑海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二师兄--钟书子。
其实说是二师兄,然众弟子私下皆认他为大师兄般马首是瞻。因为在大师兄这个位置,这号人上,众弟子皆未见过。
说是大师兄很早前便去了。那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弟子,原本对大师兄给予厚望没成想天人永隔,师父怕提及伤心事便不许旁人再提’大师兄’这三个字,便就一直空着,再后来又才收的二师兄钟书子。
说起寒灵子这个师兄,听这名字到是儒雅,可他这个人却与这名字完全不符,本人十分顽劣。记得有一次他领着一众弟子想趁师父不再把观中观赏的鲤鱼给吃了,寒灵子极力阻止却未果,他们还跑出了观外出去吃,师父回来便察觉哪里没对,一问寒灵子知情况,便气哄哄的出了道观把人寻了回来。
师父气急了,罚二师兄跪在自己门前悔过。
寒灵子时常想师父对二师兄还是有期望的吧,不然不会收他做徒弟,也不会传他道法符箓。
而那次师父是真怒极了,那年二师兄十六岁,而师父十六岁时已任掌观主玄都观大小事。那次也是二师兄和师父关系矛盾的开始,从那以后二师兄便与师父处处不对付,虽不至于明面上硬刚,但心里的不服气却写了满脸。
虽然寒灵子对钟书子有些行为是看不惯,可寒灵子知道他这个二师兄本质还是好的。有一次一名弟子在除妖中误伤了人,师父便惩罚众弟子集体跪罚,可寒灵子在此次除妖中受了重伤,身体相较其他弟子底子本就差,又加这一跪便连着病了几天,而这几天的照顾却都是由钟书子亲自来的。
日子就这样也还算平稳的过,可二师兄和师父的矛盾却是日渐加深。也就是在那日,发生了寒灵子这一辈子也不会忘的事。
那日清晨寒灵子按例为师夫请早茶,而刚到师父门前便听到房中有人打斗的声音,寒灵子当下急忙推门进去,所眼见的就是二师兄手提着剑,正一步步逼近卧靠在墙角俨然受伤的师父。
寒灵子已顾不得手上茶具弃之一旁跑上前去,急忙拦在钟书子面前,“二师兄,你疯啦!你怎可伤了师父!”
钟书子已红了眼,他眼神冰冷道:“你让开,我要杀了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骗我!”他一把推开寒灵子,快步走上前,师父已是重伤已经完全没有了气力。情急之下寒灵子不得已用符箓暂时控制钟书子,让他不得动弹。待寒灵子正要去探师父伤势,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二师兄他自爆了血管筋脉。
寒灵子傻了,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血液撒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它滴落在寒灵子脸上还是温热的。
师父艰难的爬过去,抱着奄奄一息的钟书子,生平第一次流下了痛苦后悔的泪水。可钟书子看也未看师父一眼,便闭上了双目,最后临道:“我在也不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