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将洗好的毛巾搭在盆边,“我去外面等你,需要什么你就喊我。”
“好。”
对方离开后,白癸望着冒着热气的木盆狠狠叹了口气。头发应该很久都没有修正了,微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双眼,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有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曾经的白癸也真的已经“死”了。他必须要接受现在的一切,用这个身体继续活下去。
脱了身上的脏衣服,钻进了木盆之中,水温微烫,是能接受得了的温度。
没过一会屋外传来郑松源的询问,“水温还可以吗?”
白癸将脑袋从热水中露了出来,回道:“可以。”
“哦,那就好。”
“”,望了望门外,刚好能看到郑松源的长腿,白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饭桌上还有些邻居大姐打包的热菜,你也饿了,赶紧吃点。”
屋外的郑松源“哦”了一声,随即又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
“哦,那就好。”
对话到此为止,隔着一扇墙,两个人都闷不吭声了。
郑松源从柜子里找了个像样的碗筷,凑合地洗了洗,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开始低着头开始吃饭。里屋的白癸泡在热水里,身心都渐渐舒展开来,或许是时候要放弃以前背负的所有开始重新生活。在水中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能感受到有力的跳动,用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吗?
正当他即将要陷入沉思,郑松源的声音传入耳间,“我是考上了警察学院,但是,读书的时候我把人给捅了,所以被勒令退学了。我父母在去市区看我的时候,大巴翻了,都没挺过来…”
白癸微微一怔,听得一清二楚。
水珠顺着脖子慢慢流向胸口,接着融入水中,白癸用力地洗了一把脸,脸颊泛红,慢慢张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老大!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都会跟你说的。对不起,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抬起头望向门口,他不知道此时的郑松源到底是用着什么表情来说完这段话的。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不太会安慰人。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很想看看郑松源的脸,于是命令道:“喂,你进来,帮我搓一下背呀。”
“……哦,行啊。”
当郑松源刚走进房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不自觉地瞥开了对方的目光。
走了进屋,坐在了床边,拿起木盆上搭着的毛巾,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那我,开始了。”
白癸用力抹了一把带着水珠泛红的脸颊,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嗯。用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