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望着呆愣的太子,轻轻一笑。
那笑声轻的像春日里吻过面颊的柳絮,没来由地让人心底酥麻。
“殿下这是不信臣会唱曲么?”国师叹气,“那臣便先唱个《十八摸》让殿下开开眼?”
郎梓:……………………
你一个大boss,出现的不合设定也就算了,哪家的反派开场会唱小黄歌?!
有这么开眼的么?!
将近午时,秋日的阳光并不浓烈,湖上轻风微微,国师的衣摆随风而动。
郎梓并没有被他散漫的姿态迷惑,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
国师“唔”了一声,很是受伤:“殿下不认识臣了?臣是小香香呀。”
郎梓几乎呕出一口老血。
这年头的反派还真是有个性。
国师面露怅然,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幽幽道:“多年前,殿下救臣一命,如此大恩,臣无以为报。从那时起,臣便下定决心,定要……”
他意味深长地停了停。
郎梓挑眉,顺着他的话道:“效忠于我?”
国师舔了舔唇角:“以身相许。”
郎梓:“……”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变态有点过敏。
反派的话不可信,他陡然出现,也肯定不是为了调戏他。
郎梓深深吸了口气,按照常理推断,国师既然迟早要谋反,对于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定是欲杀之而后快的。
恐怕,齐兰她们已遭不测了。
眼下小船行至湖心,周围都是层层覆盖的莲叶,这里看不到岸上,岸上当然也看不到这里。国师能悄无声息地来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地离开。
郎梓不动声色地挪到了船沿,转身挑衅一笑,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水里。
水花四溅。
与其被反派杀了装成落水而亡,还不如他自己跳呢。
但显然,自诩水性熟练的郎梓忽略了湖底植物的数量。密密麻麻的荷叶根茎刮破了他的脚趾,水草缠绕上了他的脚踝,不多时,郎梓便感觉到小腿抽筋,肺部的空气也一分分减少,任是他如何扑腾,也难以浮上水面。
意识涣散时,他耳边只剩下国师无奈的叹息。
“身为殿下,怎么能因臣倾慕您便高兴得失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