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油是满的,几乎全新,打了好几次就是点不着火。
起初我以为是打火机坏了,司简那时已经爬到齿轮上方,他的身影已经看不到。
说实话,还是很害怕的。
迷彩帽包里还有很多荧光棒,但是荧光棒的照明时间比较短,等司简回来之前荧光棒一定会被用完。
我决定等这根荧光棒熄灭之后,就不折了,浪费。
迷彩帽不省人事,如果他还醒着还能说几句话,让气氛不再那么死寂。
司简下手确实是重了。
人家不就是想成个仙吗
在黑暗中,为了防止昏迷中的迷彩帽会像杨伟业一样被人挪走,我只能紧紧攥着迷彩帽的衣服。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太煎熬了,本来想折几个火折子的,但是又担心就我自己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人,一旦点亮光线就会吸引暗中窥视的人的注意。
等待是遥遥无期的,周围像深渊一样黑暗寂静,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某一会儿我甚至听到有声音在慢慢靠近,步伐利落,脚步声从远到近,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我甚至感觉热泪盈眶,司简回来了,他的荧光棒已经用光了,他溶于黑暗,却带来光明。
然后我激动万分,颤抖着双手掰断一根荧光棒,四周乍然亮起,却空无一人。
我警惕的拿着火折子绕了半圈,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老鼠都不见一只。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出现幻觉了。
后来我寄希望于迷彩帽,使劲儿晃他,掐人中,掐胳膊上的肉,只要不伤到他,能想起来的方法全都用掉了。
结果还是没醒,司警官,您真厉害。
肚子咕噜咕噜叫,像打雷一样,不知道司简能不能听得到。
又过来不知道多久,我决定睡一会儿,就靠在迷彩帽趴着的齿轮上,那齿轮很重,应该能经得起两个人的重量。
谁知,就在那后背还没挨着大齿轮的时候,突然齿轮旋转了。
我赶忙把迷彩帽从齿轮间隙中拉出来,所有齿轮好像都在转动,没地方让他趴着,迷彩帽只好又以一个摇摇欲坠的姿势被我扛着。
即使没有点荧光棒,我也能感觉出齿轮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声音轰轰隆隆,听的人脑瓜子嗡嗡的,快要脑震荡。
我后退了好多米,根据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一片空地,然后把迷彩帽放下来,我可能已经没有力气再扛着他了,连自己都因为低血糖而脑袋发晕。
荧光棒点燃,其实举着它我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像是深海里能发光的鱼,也只是能被别人轻易找到罢了。
想了想,找了个远一点的地方,把荧光棒放在了哪儿。
然后回到了这片安全的空地。
这里距离和司简分开的地方不远,等他回来就能看到这边的亮光,如果墓室里躲在暗处的其他人看到亮光被吸引过来查看,我也可以看到。
而且能保证自己一直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如果这根荧光棒熄灭了,就换个地方点,不去这个地方换。
这样我就相当于从猎物的角色转变到了狩猎者。
聪明如我!
对了,还有司简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这齿轮的转动是他引起的吗?
机关不是在上边?
如果司简继续站在齿轮上,那他岂不是得和玩男生女生向前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