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吃完饭便又开溜了。左玉在这儿,他可不敢住下来。他是出来躲清净的,可不是来继续早起的。
左玉也不揭穿自己的老爹,资本家搞996还给一天休息呢,她总不能比资本家还坏。
吃完饭,左玉被安排到了客房里,而张氏的三个儿女则跟着她住到了她以前的闺房。这安排也算是打脸了,但左玉也不在意。
客房更好,没什么人管着,正好轻松下。
第二天,凌晨2点50的时候,准时醒来,直接躲进空间继续睡了几个小时后,她出来,点了灯,准备洗漱。
张家的仆人被惊动,当听到月夕说她家姑娘天天这么早起请安的时候,张家仆人都傻眼了。
不敢怠慢,立刻跑到张昊卿那儿去禀报。
张昊卿也是傻眼了,寅时中就来请安?左家的规矩竟这般重?
他连忙拉着嫡妻起身。昨日被左玉小小刺啦了下,今日怎么着也不能再丢了礼数。不然就那张嘴,还不知该吐出什么词来呢。
梳洗过后,安坐于位,等左玉行过礼后,便问道:“你在家也是这般吗?日日都这早请安?”
“回外祖父的话,是的。”
左玉道:“我每日寅时初起床,洗漱后便去给生母上香,诵一部地藏经,母亲也一直陪着我。”
张昊卿愣住了,“你母亲也陪着你这般早起?”
话音才落,张氏的声音便传来了,“女儿给父亲母亲请早安!”
张氏见屋里亮着灯,心里松了口气。就知道左玉到了这儿也不会改习惯,幸好她也起来了,不然没准要被父母以为不孝,以后还得给她吃瓜落。
张昊卿与白氏傻眼了。
这大的,小的天天都起这么早?这是疯了吧?
问了左玉,明白原由后,他脸都红了。
的确,鸡鸣为晨,古礼是这样的,自己身为两榜进士,竟还不如一个孩子……
但稍稍一琢磨,便又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恐怕……
他目光落在左玉身上,见她眼神清澈,神情淡定的样子,不知怎的,竟觉头皮有些发麻。
不会吧,不会吧?
她才几岁,怎可能有这等心智?这手段,莫说是个孩子了,便是个大人也很难想到。这到底是人是鬼?怎可能有这般见识与手段?
张昊卿心绪莫名,这一刻,竟觉左玉有些可怕了起来。
他垂下眼,说了几句赞同的表扬话后,便挥挥手,让左玉等人离去。
如果左家的大姑娘当真是有意的,那他或许该琢磨琢磨,还要不要将自己那外孙扶上位去。
十三岁就有此等智谋,再给她时间成长,不知会成什么样。和这样的人作对,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