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唇齿啃噬的是大国之骨肉脸皮;十指紧掐的是皇家矜贵;yang具鞭挞的是我玉琼万万百姓的铮铮傲骨。”
“凭什么,玉琼百年基业,沦落到被一个家奴抹上一笔遗臭万年的羞耻!”
“凭什么,陛下叱咤四方,沦落到被一个家奴艹弄得半死不活!”
“慕容安然,你告诉我!”
“你告诉玉琼万万子民。”
“告诉你忠心耿耿、为乔氏皇族抛头颅洒热血的祖宗!”
“到底,为何!”
……
慕容安然眼眶中,有了闪动。
乔九幽见好就收,她从怀中抽出洁白的帕子,好心递过,从容道:“安然,我话说重了,你不要放心上,本殿下只是想表达,天底下没这等好事,帝王任你蹂躏一番,之后还得让你痛痛快快霸占,伤好了再虐,虐了再养伤,恐怕不行。
不是我不答应,你随便去问问,看谁,会应你这等恶劣行径。”
“话说,人总是要有廉耻之心的,树还要层糙皮呢。”
乔九幽见人不接帕子,又和颜悦色地塞回,她直起身躯,歪着脸道:“若是没了脸面,跟扒了皮的野狗一样,祖德都败个干净。”
“对了,老将军就跪在外面,还不知怎么解释。
倘若知你施虐他的王、施虐全族人的信仰、就怕他老人家要将你活活打死……”
“爹……”
慕容安然终是认清现实,她伤的、并非仅仅是心爱,是乔御澜,更是玉琼的王。
乔九幽背对起人,负手而立,不带温度的目光观赏着牌匾,言语轻飘飘落向身后,“安然,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家人还是自己,这笔账始终要算在人头上,任性可以理解,但不可以逃避。”
话到此,慕容安然明白乔九幽所说的一切。
她平静地放下一条腿,两膝跪立,伏在地上,将软肋暴露:“罪臣知错,恳请责罚安然一人,切莫牵扯无辜。”
乔九幽朝着欲要动作的宸妃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好暂停宣惩。
“其实,涉不涉及他人倒是次要,自身觉悟最重要。”乔九幽高高抬起胸脯,故意说给身后之人听,“伤人的关键在于避免利器重现,依众人理解,你的利器,就是陛下的宠爱。大将军是否……还要继续呢?”
慕容安然抬起泪目,恢复起一位将军该有的肃穆威严和一言九鼎。
她冲宸妃一字一顿道:“臣,于此地明志,此生,断不与陛下再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