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慧慧见这么好的衣衫,怯怯的,不敢拿,结结巴巴道:“安然,这衣服太好了,我……我不敢穿。”
“穿里面没人看瞧见,若有人发现问你,你就说用经年攒的月例换的旧衣。”百里安安走进一步,将衣服塞人手里,叮嘱道:“一定不要说是我给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叶慧慧重重点头,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她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一把将衣物又塞了回去,急吼吼道:“不行,我身子太脏了,会将这些衣服熏臭的!我现在就去沐浴。”
说罢,就往外跑。
百里安安眼疾手快,一把勒住对方手腕,将人猛的拉住。
“安然,你拉我干嘛,我要去洗澡。”叶慧慧横劲上来,似脱缰野马,一个劲往外冲,“先前我不洗澡,是因为她们每次都要三个月的月例,我是傻瓜不错,至少知钱是好东西,不能轻易给人。如今有了安然你的衣衫,银子算什么,我不在乎了。”
“我要去洗澡,现在就去!”
百里安安心急起来,不顾一切,使劲一拽,将人甩在了榻上。
后脑勺着榻,叶慧慧一顿头晕目眩,待双目清明,就见百里安安欺身而下,双手撑在两侧,凶狠狠地盯着自己。
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胆颤看着上面猛兽,半晌,不敢吱声。
百里安安喘着粗气,“叶慧慧,记住我说的话,我不准你洗澡!”
“可……可不洗澡……真的,真的会臭啊。”叶慧慧紧张地将双手缩在心口,心慌又不解,“那……那夏天呢?”
“夏天就端盆水,躲在房间里擦!”百里安安盯着人,咬着唇,再次警告:“总之,在这宫里,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是件丢祖宗十八代的事情,我不准你做,永远也不准。”
叶慧慧被吓傻了,她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怒气冲冲,心里着实怕了,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洗澡也不去堂子,就搁房间里擦几下。”
百里安安松了一口气,禁不住联想起先前一幕。
一次,她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眼前傻瓜的手肘上,伸手去抹,抹下一层污垢,许是心血来潮,或是自娱自乐,她拿着拇指轻轻搓了起来,就想看一个手腕,到底能搓下几两垢下来。
最后,令人震惊的、不是污垢搓了多少,而是露出白花花一片,令百里安安有些看呆。
细腻凝脂宛如羊脂,滑似嫩豆腐,那是一种感受,一种让人吞咽口津的明晃感受。
叶慧慧见人消了怒气,主动示弱想求饶,她捏着对方一角衣衫,很是惊奇,随即开口,“安然,你身子……在抖?”
百里安安快速从人身上起来,一面平复着慌错的神情,一面抹平鲜红的锦袍。
从榻上起来,叶慧慧开始脱衣,先是外面的宫服,之后一件破烂接着一件破烂落地,只剩一件皱巴巴的内衫。
百里安安本不想多瞧,传来的两声咳嗽,引得她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