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苏格兰精心准备的晚饭,朱丽普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出发的时候——贝尔摩德来了。
金发女人依着门框,推开挡在玄关黑着脸的波本,朝女孩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好久不见了,朱丽普。”
贝尔摩德带来一件新衣服,和上次与爱尔兰拿来的一样是黑色的,但风格大不相同。
这是一套黑色水手服,只有领口的三角区是白色的,上面印着乌鸦的影子,搭配的帽子也是黑色的贝雷帽。
外套和靴子也都没有例外是黑色,朱丽普穿上之后觉得自己真的成一只乌鸦了。
贝尔摩德帮朱丽普梳了一个披肩半马尾,连绑头发的发带也是黑色的。
朱丽普:“……”
“没有办法。”一眼看穿她的不喜欢,贝尔摩德轻笑道:“今晚你将和琴酒一起代表组织去执行任务,组织的象征就是黑色,所以只限今晚忍耐一下。”
“什么任务?”
女孩抬起头,披肩半马尾显得她十分乖巧,贝尔摩德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说:“具体内容你到了就知道了,作为监考我也有我的立场,更何况你的几位监护人耳朵都很好。”
她意有所指的目光瞥向朱丽普的房门。
“好了,我们走吧,你的考官可不喜欢会迟到的考生。”
晚上八点,酒井集团的会客室内,数十名保镖分别站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剩下几名站在酒井一也身后,本人惬意地靠在沙发上。
端起高脚杯轻晃,澄澈的红色液体像极了稀释过的鲜血。
“boss,他们到了。”秘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来了几个人。”
“呃……”对面奇怪地停顿了下,回答说:“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子。”
“哈。”酒井一也发出不屑地嗤笑声。
枉费他还安排了这么多保镖,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带他们进来。”
“是。”
会客室的门开了。
酒井一也连起身迎接的客套都懒得去做,抬起眼皮扫了一眼。
黑色。
那是给人的第一感觉,灯光也穿不透的黑色。
鞋跟与地板发出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击在酒井一也的神经上。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任何色彩在那浓厚的黑色面前都显得无力。
银发男人不疾不徐走进来,帽檐阴影下的目光,仅仅一瞥,酒井一也就感觉浑身汗毛倒竖,求生的本能令他想逃走,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男人哼笑一声,勾起嘴角,居高临下俯视他惊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