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握着电棍却只能一步一步朝后退去。喧闹的舞池中央,人人沉醉在药物编织的幻境之中,竟是没有发现门口反常的动静。
殷重一把抓过一个服务员,狭长冷厉的双眼扫过来,几乎让对方吓软了腿:&ldo;高小浠的生日会在哪里?带路!&rdo;
高小浠?高家小少爷的仇人哇?听说高家以前是涉黑的,所以有仇人也是正常的,可可……可是要是高小少爷真出了什么事,高家大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带路的吧!
服务员又被自己的想象给吓着了,整个人瑟瑟发抖地不敢动作,紧接着冰凉的坚硬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催命符:&ldo;不要挑战我的耐心。&rdo;殷重确实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威胁手无寸铁的路人,可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焦灼的情绪淹没了他的理智!
要不是被殷重提着领子,服务员指不定就直接跪了下去,长这么大枪都没见过,倒是直接被瞄准了。
他哭丧着脸,双手合十连连求饶:&ldo;诶诶诶,我带我带,先生您别动怒!小心别走火了……&rdo;早死晚死都得死,服务员僵硬着四肢开始带路。
看着殷重不断向里走去,为首的黑衣保镖朝身边的人点头示意,让他立即去请求支援从四面八方堵住出口,同时调查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底细。
ul创建以来大大小小的遇到过不少事,还从来没有人带枪来闹事的!报警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想将缉毒警官一起叫来。
ul总经理赶来后就立刻在一楼进行了人员疏散,这些年轻人个个身份显赫,如果伤及无辜在他们这里死了几个的话,ul怎么都逃不了干系。
疏散理由是休息间失火,担心火势蔓延,尽管抱怨声一片,ul总经理都不可能向他们解释真正的原因,除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之外还会对ul的安全保护失去信任。
殷重走路带风,服务员连跑带追,似乎带路的那个人应该是这个男人才说得过去。
好在这位煞神真的在走上三楼后就放了他,服务员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三楼,惊出了一身冷汗!
高小浠在和殷重通完电话后一直处于晃神状态,一直到有人拍他肩膀提醒他,说殷重来了,他才猛地回过神朝楼梯口看去。
高大的男人一身深色的西装,衬得身材修长挺拔,他所痴迷的那张脸,此时仿佛孕育在风暴之中,眉梢眼尾都透着无情的冷漠。
高小浠收起所有的心思,小心躲藏着畏惧和不安,他朝殷重小跑而去,一脸灿烂的笑意:&ldo;哥哥,你来啦!&rdo;试图挽上他的臂膀,&ldo;我们去说贺词吧!&rdo;
殷重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不带任何温度地像看一个陌生人,锐利得似乎能将其刺穿直直地看透内里,高小浠不自觉地放开了他臂膀。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殷重手上的枪,一张小脸瞬间煞白,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懂为什么:&ldo;哥哥,你是来干什么的?&rdo;
殷重没功夫和高小浠纠缠叙旧,他刚刚已经看到了最里面的几间包厢,他抬步离开,只对高小浠留下了一句话:&ldo;我来找简守。&rdo;
轻飘飘的力度,却瞬间划破了他的假面。
高小浠似笑非笑地逼出一声哭音,哥哥,你的简守正在和别的男人上床呢,你会一枪杀了他吗?
梁泽似乎在和简守做游戏,他用绷带扎紧了受伤的小腿,和腰腹上新添的刀伤,失血过多让他脸色变得苍白。
他看着几近赤裸的简守靠在床脚,一只断掉的手无力地垂下,嘴角咧开了一个卑劣的微笑:&ldo;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再杀不了我,我就会杀了你哦~&rdo;
简守的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他每一次靠近梁泽就会被扒下一件衣服,然后被暴打一顿,他知道自己已然被梁泽当成了玩物,他看着梁泽胯部硬起的物体,双目恨得发红。
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简守再次扣紧了刀把,左手的指甲甚至裂开出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梁泽扑了过去!
梁泽的双眼中抖露出变态的兴奋,一只手快速地抓住了简守断掉的右手,用力地抠挖上面的皮肉,简守惨叫出声,发梢上的汗水流入了眼角,他痛得几乎晕厥!
可是不能放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简守不要命的任凭梁泽对自己折磨,左手上的刀尖一寸一寸地向梁泽的心口靠近。
痛到麻木后,简守的眼中只有这病态的执着,梁泽逐渐变了脸色,他没有想到断掉一只手被打出内伤的青年,还能有这样的力气来杀他!
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已经刺进了皮肉,正往更深的地方钻研,梁泽不甘地瞪大了双眼……
一连两个包厢打开后都空无一物,直到走到第三个反锁了的包厢,殷重握着门把的手骨节泛白,他往后退了两步,再一脚踹开了门锁,巨大的破门声回荡在整个三楼。
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枪响从包厢里传了出来!
ul的总经理带着一群保镖就往三楼赶,瞬间包围了出口,同时将无辜的人进行了疏离,没办法,现在只能保证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了。
殷家家主大概是疯了,可见黑道再怎么洗,也白不了,此时他还不知道包厢里的人还有他们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