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巡视的小护士拿着本子进来病房,看到被捆着的板寸男吓了一跳,牛大壮赶紧上前说:“小梅姐,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小护士一看,松了一口气,她是认识牛大壮的,她们科室的护士长是牛大壮的姑姑,小护士叉起腰来对牛大壮说:“牛大壮!这里是医院,不能闹着玩,小心我告诉你姑姑去!”牛大壮一阵点头哈腰,好不容易把小护士哄出去,又给他姑姑打好招呼才回来。
看了看地上的板寸男,为了以防万一,曹平让王源也先回去了,曹平把板寸男拖到一旁,才回到床上揉着小腿,这个板寸男是曹平交过手中出手最凌厉的一个了,他本以为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没想到没过几天安生日子,麻烦就自己找上了门,他又想起了那晚月光下的黑衣刺忍,不禁打了个冷战,自己这段时间还是太松懈了,他暗自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尽快将散手学会,自己这点功夫还是不足以自保啊!
牛大壮回到病房,看了看表,就坐回到窗边了。过了一个小时,牛大壮走到板寸男身前,却见板寸男哆嗦了一下,竟是准时醒了过来。
牛大壮踢了踢他,说:“醒来了就别趴着了?起来说说吧?你是谁啊?”
板寸男被看破,只得用头拱着地,像只大蚯蚓一样费劲的翻过身,坐起身子,因为手脚都被捆着,牛大壮在旁,他也不敢挣脱,只好用这种难看的姿势。他翻身坐起,昂起头来,却见他刚才面朝下被贴在地上时,撞断了鼻子,本就不高的鼻梁歪向一边,流出的鼻血也干成了血痂粘在嘴唇上,像是长了一圈黑红色的胡须,狼狈不堪。
板寸男仰起头看了看牛大壮,冷笑了声对曹平说:“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么个佛门内家高手,是我信息工作做的不到位,我认栽了。”
曹平坐在病床上,皱着眉头说:“我不认识你,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板寸男“嗤”的笑了一声,说:“还是问点有用的问题吧,你问这问题,我又不会告诉你。”
牛大壮嘿嘿一笑,伸手上前抓住板寸男的腿,几下就卸开了关节,拗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板寸男差点痛哼出声来,脸上的肉都在抽动,但他还是狠狠的盯着牛大壮说:“就这点手段?分筋错骨手?大哥,清朝的手段了吧?”
“我靠!”牛大壮伸出两根手指,揪起板寸男的腋下一小块肉狠狠的掐着。这种手段一般出现在女孩惩罚自己男朋友的时候,但很多人却不知道,这也是个国际通用的刑讯手段,人的腋下神经敏感,这种手段可以带给受刑者非常大的痛楚,但却不会留下外伤。
“呃啊!”板寸男痛楚的低吼着,痛苦的整个人都在抽搐,牛大壮拧了半天才松开手,板寸男冒着冷汗,冷笑着说:“就这就完了?太小儿科了吧?你们要不要试试宰了我?”
牛大壮求助的看了看曹平,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审人,他问曹平说:“怎么办?要不我找个地方狠狠再修理一下他?医院还是不方便。”
曹平摇摇头,想了想说:“放他走吧。”
“啊?”牛大壮怀疑自己没听清,牛大壮奇怪的问:“就这么放过他了?”
曹平笑了笑,没说话,走到板寸男面前,板寸男得意的神色难以掩饰,喘着粗气笑着对曹平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只要不出人命,凡事好商量嘛!我这顶多算是打架斗殴,要不,我赔你点医药费?啊哈哈哈!”说完,板寸男得意的笑了起来。
曹平却一点都生气,他也对板寸男笑了笑,伸手抓起他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查探起他的脉象,板寸男虽然被牛大壮击伤,但脉象仍沉稳有力,可见并没有伤及根本,曹平暗自叹了口气,爷爷曾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出这个方法,但这个时候,应该算是万不得已了吧!他们既然能查到自己身上,同样也能查到王大叔他们身上,自己是绝对不会让王大叔一家遭受任何危险的。曹平眼神一冷,从指间传来的脉动让他轻易的洞悉板寸男全身血液的流动,心脏跳动的频率仿佛在他耳边响起,板寸男的呼吸沉稳,曹平算准他呼吸的频率,在他旧气已出,新气未入之际,并指入刀,猛然刺向板寸男檀中穴下方三寸胸腹交接处,也就是是肋骨下方胸膈膜处。
板寸男正在嚣张的笑着,猛然一惊,正想力挣脱,但肺部空气却已经排出,心跳也处于新力未生之际,曹平两指深深嵌入板寸男骨缝中,直接点到板寸男的心脏,板寸男心脏按照频率一跳,正好触到曹平的双指。
“嗡!”板寸男只觉眼前一黑,心脏猛地抽搐一下,原本规律的节奏猛然被打乱。他像一条出水的鱼拼命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但原本绵长的呼吸节奏和被干扰的肺部让新鲜的空气难以吸入,难以言表的痛楚让他胸腹的肌肉猛然收缩,更增加了他呼吸的难度。
曹平曲指在他腰侧一戳,板寸男像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般瘫软在地上,气若游丝。
曹平缓缓站起身来,神情复杂的看着板寸男,武练之人最重要的是全身血气,自己已经伤了他的心脏和肾脏,留下暗伤,他没有内气能够温养内脏,只通过平常医疗手段温养的话,没有个三五年,是养不好的,若是治疗不当,以后他的武练功夫将再也难以精进,可以说废了他的武练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