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瞟了眼迹部,睡着了么?
泽西慢慢爬过去,蹲在沙发前,看迹部的睡颜。
迹部醒着的时候显得张狂和自信,睡着了却有种乖乖的感觉。紫灰色的头发,紧闭的眼睛下一点泪痣,尽显了迹部的性感与独特,玫瑰花一样的唇……
泽西慢慢地起身,正准备……一只手拉住了泽西的手腕。
“不要走……”迹部皱紧了眉,“妈妈,不要走……”
“迹部……”迹部慢慢地松开手。
泽西走到楼上,拿了根毛毯下来,轻轻地将毛毯该在迹部身上,抬头,迹部浅灰色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泽西。
对视半响,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眼。
“哗!”外面打了个雷。
泽西眼尖地看见迹部的身体微微轻颤了一下,迹部除了怕恐怖片,还怕打雷么?真是不符合他大少爷的美学。
迹部硬生生地别过脸去,应该有被发现了吧!自己怕打雷,你要是想嘲笑就嘲笑吧!
泽西坐在小沙发上,“迹部,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儿天吧!”
迹部诧异地扭过头,泽西浅浅地笑了。
屋外的雨,一直地下,只是雷不打了。
“好困,快2点了,迹部,我去睡了,你也睡吧。”泽西边打哈欠边起身,打开了沙发一侧的落地灯,把客厅的大灯关了,然后上了楼。
迹部望着橘黄色的灯光,抚摸着身上的毛毯,忽然觉得,有一种温暖可以一直暖到人的心里。
泽西漫步在伦敦干净但不是很宽的路上,伦敦的天空一半的时间是用来悄悄抹眼泪的。
是的,泽西现在正在英国伦敦。唔,接下来他还要去奥地利……,最后去法国。
1天前。
少年们都去学校了,泽西一个人在家中无所事事,今天也没有他的课。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喂?”
“Boss,你的机票我已经定好了,是今天下午6点的航班,到英国伦敦。”
“唔,Bob,什么机票?”泽西疑惑地侧了侧耳。
“Boss,你前几年不是这个时候都要出去走走的吗?”
泽西算了算日子,来到日本已经这么久了吗?“我忘了,谢了,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是泽西的父亲,就是千叶清石发生车祸当场死亡的日子,也是千叶集团破产的那段日子。往年,不管泽西是在法国,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会趁这段日子,给自己放个假,去一些想去的地方,游历不同的地方,感受不同的文化。
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去一个地方。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笑得一脸温暖,星眸朗目,与现在的泽西有8分像。
“爸爸,我来了,回到日本这么久到现在才来看你,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对吗?我知道你生气,所以我就陪你聊聊天赔罪咯!我现在还是住在我们以前那个家里。那个家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不过我上个月打破了你最爱的古董花瓶,对,就是那个我5岁时去中国时买来送你的元青花。你别瞪眼,我再跟你聊些别的。唔,对了,我们家还住进了4个‘小家伙’,很可爱的‘小家伙’:青春,活力四射,单纯,善良,干净,美好。看到他们,我就觉得心情很好;跟他们靠得近,我就觉得那些我早已丢失了的东西又回来了;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我很喜欢他们。这次回日本注意是我开始执行那个计划了,叔叔在法国支持我,在日本有安若帮我,你不用担心。现在青木家已经除掉了,青木家的事揭发之后,他们集团的股票日日跌停板,最后破产,青木寺风坐了牢,青木晓岳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已经将破产了的青木集团收购,放到了A。S集团旗下,你放心,一个一个,我会让他们为之前的背信弃义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发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等一切落下帷幕,我会再来看你的。爸爸。”
回到家后,泽西整理好行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工作没有安排好,便拎着行李箱坐计程车去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校长室。
“老狐狸!”泽西推门而入。
老狐狸斜着眼看他:“在你的字典里是不是从来没有‘敲门’这两个字?”
泽西没理他:“我是来请假的,我要出国一段时间。”
老人略微一想,瞧了眼泽西的行李箱,沉吟道:“去多久?”
“不确定,短些几星期,长些1。2个月。”
“我知道了。好好散心吧!”
泽西略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网球场在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