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葳说:“我可不听,准是和尚庙里的荤段子。”
“你也太瞧不起和尚了,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蚂蚁也能撼大树,边撼边狂叫,我的力气大,知道不知道。”
“贫死你!”夏葳嘴角绷不住笑,低下头看小说不理他。
“什么书啊?”张昭伸手去翻书皮,封面上印着撒哈拉的故事,作者三毛。“呦,我小时候可爱看《三毛流浪记》了,这小旧社会还流浪到撒哈拉去了?”夏葳翻个白眼,没理他。
张昭嘴里念叨,“每天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你看过她的书啊?”夏葳问。
“和尚除了撞钟也得有消遣呀,爱情不是必须,少了它心中也荒凉,荒凉日子难过,难过的岂止是爱情!”张昭笑着合上她手里的书,“别那么惊讶,我为什么不能看她的书呀?泡妞也是一项事业,需要革命后来人把它发扬光大,不看书哪能知道姑娘们想什么,三毛教育你们,爱情的滋味复杂,绝对值得一试二尝三醉。”
夏葳一笑,“我还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别太崇拜你弟,他也有知识盲点。”
夏葳伸手拧他一下,“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晚上十一点多,张昭推着夏葳去做超声心动图。她目前的状态还处于发病急性期,老觉得胸闷气短,一活动更严重,头晕心悸。超声室里,夏葳仰躺在床上,大夫拿着探头在她心脏部位来回滚动。
“这次怎么样?”夏葳问。
大夫看着ucg图说:“左室后壁增厚,有回声光斑,心肌扩大,还早搏。”大夫收了探头,递给她一卷纸让她擦擦涂在身上的耦合剂,说:“比上次的数据好点有限,还得接着治疗。”
夏葳坐起来整理好衣服,说:“我还得住多长时间啊?”
“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院啊,你这才来仨月,怎么也得半年。”大夫说,“你不是办了一年休学吗?”
夏葳点点头,“就是自己在这怪没意思的,想早点出去。”
大夫说:“别老心情忧郁,你这虽然是急性的,能恢复的比较好,但是自己平时也得注意,留后遗症的几率还是挺大的,别回头发展成心肌病就麻烦了。”
“知道了,师兄。”夏葳起身往门口走。
大夫一边写单子一边问她:“推你来那是你男朋友啊?”
夏葳回头一笑,“怎么谁都这么说啊,不是,我弟。”
“没听说你们家俩孩子呀?”
夏葳说:“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