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真人秀是伪造的,霍普。”詹森的话里带着某种情绪。
法尔轻笑起来,“我们要替你放大影像吗?给你看看手指?它不是假货。詹森忙于密谋着帮助某人掌管森卡——这个神秘人还控制着内阁——并借此掌管政府,它将不是现在他那种微妙的控制手法,而是公开地、公然地、自己掌握这权力的缰绳。我想,我不是唯一一个反对别人拿我的森卡胡闹的人。我喜欢那种不朽的感觉,其他人也是如此。”
詹森又说了一遍:“那段真人秀是个诡计。”这一次他听起来更疲惫了。
霍普摇着头,“你无法伪造一段真人秀,詹森。我了解你,那就是你。”
“你了解我,但你不了解那段真人秀意味着什么。”詹森固执地说。
播放真人秀时法尔一直斜倚在床上,这时他跳起来,走向詹森。“实际上,詹森,阿兰小酒杯里的东西不足以杀死你。记得吗,她提供的仪式只需要你抿一小口。它会让你一直沉睡,直到我们把你弄到这里来。我要在这里,从你嘴里,听到现在没人知道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任何事。”詹森厌倦地说。
“你知道一件事,詹森。你知道你在真人秀里伸出手去时会有谁走出来。你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
詹森摇头。
“别担心,詹森。我们不指望你自愿说出这消息。等探针了结你时,你不会留下太多意识,甚至注意不到自己正被杀死。”巴克朝守卫摆了摆手,他们将詹森拖出了房间。
然而就在门关上之前,詹森突然喊道:“别信那个,霍普!”接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法尔扬起双眉看着霍普:“他一定非常重视你的意见,诺约克先生,重视到甚至要你否定自己亲眼看到的证据。”
“也许。”霍普说。
“现在我们有一个问题,霍普。那就是要拿你怎么办。不幸的是,你是个证人,而今天发生的事可以引发非常严重的法律反响。就算我们从你的前客户那里弄清楚了敌人的身份,西蒙·雷普斯和我也还有一大堆事要完成。”
“那也是我的敌人。”霍普说。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但遗憾的是,霍普,对于你在过去几世纪完美服务的那个混蛋,你还是有可能突然想要展现忠诚。我们不能让你四处乱走,你随时有可能把你知道的事说出去。你明白吗?”
“我比较希望你别杀了我。”霍普说道。他很稀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平静地说话。而法尔大笑了起来。
“杀了你!不,当然不会。你只是要在这里做几天客。我们不是畜生,霍普,至少我们尽量不做畜生做的事。阿兰会带你去你的房间。很遗憾,我们得把房门锁起来,但那可能没什么用。我们恰好知道你是一个狡猾的老手,如果我们不把门堵起来,你很可能会偷溜出去。”法尔又笑了起来,但这次的笑声很友善,听上去像是个好人担心了好多天,但现在知道事情都将完美解决时发出的笑声。霍普发现自己几乎完全放松了。
阿兰领着他走下一个小厅堂,到了另一个房间,它几乎和法尔自己的房间一样豪华。守卫等在外面,而阿兰跟他一起进去了。当他四处观望时,她碰了碰他的胳膊。
“霍普,我在藏身点差点杀了你,对此我很抱歉。我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那只是日常工作,”霍普说,“你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被迫做了我们平常不会做的事。这是詹森逼的。我不认为我们俩就得彼此憎恨。”
“你录下了这个吗?”霍普问。
“没有。”她看上去有点生气。
“哦,我录了,”他笑着说,“我有独家播放权,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会把它送给你。”
她也笑了,“我从来没出生过。那么,朋友?”
霍普摇了摇头,“只能说,我们暂时不想杀了对方。让我想想关于詹森我应该相信什么。”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离开。她的态度让霍普发现,这些人基本上还是很礼貌的。但是,他提醒自己,他们同样也很危险(永远别相信一个知道怎么踢人的女人,我爸爸总是这么告诉我)。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说。
她停下来,转身面对他。
“探针是什么?它会把他怎么样?”
她摇摇头,“这是非常新型的技术,而且完全违法。我了解得不太多,我们这边的一个科学家发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