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儿的人都不认得我。我会认识他的,而他却根本不知道我。因此,那些娱乐场所我都可以去。我住在荷里得旅店里,就在海滨那里。”
“你要待多久?”
“我不知道。”
“一旦这里的事全都搞清,他就要回去,”萨利说,“我们是独立自主,完全自主,没有什么骑在头上的老爷。”
“一点不错,”我说。
“希望勒菲蒂支持,”玛鲁卡说。
我说:“你就别提了。”
会见以后,我给孙尼打了电话,向他报告。
孙尼说:“你要为我来来往往地跑个不停了。穿得整整齐齐,替我向那个乡巴佬问好。”
我给勒菲蒂打了电话。他知道普玛不在佛罗里达——他在纽约。
“我昨天在这儿碰到了他,”勒菲蒂说,“我和他把所有问题都弄清楚了。”
我对大家说,我去了许多娱乐场所,找那个家伙。我的确到处露了面。我要是碰到他,我并不在乎;或者别人碰到我,散布消息说我就在这一带——那会使我处于不利的局面——我也不在乎。毕竟党徒们在找他。联邦调查局也在找他,那是为了保护他而要在大街上把他抓起来。到那时我就可以对孙尼说,我已经完成了任务。如果党徒们和联邦调查局都找不到他,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有一件事,联邦调查局有些人表示担心:有消息说,我要对安托尼·布鲁诺下手,他有可能对我先动手。
我和萨利在迈阿密待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来孙尼打电话对我说:“我看他不在那里,我们在纽约这儿找到了他。因此,你还是返回到坦帕去吧。”
过了两天以后,我给勒菲蒂的日常电话中,他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到外面转转,看有没有可干的事,好弄些钞票。”
“那好,那好。”
“没什么情况?”
“没有,”他说,“买一份今天的邮报,没什么。”
“今天买不到,要到明天才买到。”
“明天买一份,上午给我打电话。”
《纽约每日邮报》刊登一篇大标题文章:《老板野心勃勃,党徒合谋共诛》。
文章说:在奎英斯的奥松公园一片空地上,在幽暗的墓地旁发现了阿尔奉斯·“孙尼·雷德”·英德利卡托的尸体。文章描述尸体“子弹穿孔”。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他们看到了一只牛仔靴子丢在了地上。
那死者的两个亲密同伙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亡。文章发表的头一天,我已经知道:纽约警察部门通报联邦调查局:尸体肯定是孙尼·雷德,他是中了多发子弹而死亡。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勒菲蒂:“文章看到了。”
“好啊,瞧,这儿够热闹的。别管它了。”
“热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