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师与老湖挥手再见,两人撕吧一会还是没给车费,转过身理了理头发,整整衣服,笑容满面的按响大门右上角的门铃。
“叮咚!”
大门右侧是个仓房,里面装着乱七八糟很多杂物,仓房与大门之间是雨搭,雨搭架子支起门廊,门廊过后就是主屋前的大院,院子很大,一侧是个小花园,另一侧是个蓄水池子,池子里随意摆放着几块石头,其中一块石头上趴着一直乌龟,懒洋洋的嗮着太阳。池子前方有口东北压水井,这种井在北方很常见,它里面有个活塞,活塞下面连着一个单项阀,通过把手上下拉动,就将水从地下抽出来,而此刻,一个身材瘦小枯干,满头白发扎成一个发鬏的老太太正在井边上下压着井把,套一件白背心,灰色唐装裤,穿着老北京黑色布鞋,看着动作劲还挺大,水正从井头源源不断流进池子。
看到白大师走进来一乐,向他招招手。
“小白子来啦!”
“哎呀三奶奶,你怎这么不听话,又干这重活,我来我来!”白大师说完挽起袖子迈步走过去。
老太太也没客气,顺势将手里井把让给他,自己拿起毛巾擦擦手,又拎起一个小瓶子将里面食物倒出来喂给乌龟。
白大师看着三奶奶手里的小瓶子直流口水,眼睛冒着贪婪小光芒,能让自己垂涎三尺的东西并不多,眼前这就是其中一个,天青色的青花瓷啊!罕见的极品!
古人是无法改变天气湿度,青花瓷最上等的天青色只有在烟雨天才能烧制,并且成功率非常低,所以显得极为珍贵,不是有个小天王歌里唱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再等你”说的就是这个,只不过他唱的是爱情,而三奶奶手里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天青色青花瓷。
“小白啊,我听说有些老妖怪出现了,你还遇到一个??”三奶奶一遍喂着乌龟一边问道。
“不是一个,遇到两个,还都是最顶尖一那批!”白大师回过神,压着井
说,“我遇到隐门八将中影将和风将!”
“隐门八将已经很久没出现,最近一次还是清朝风将出现过,再就是四九年建国,有人请过他们!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很少有事能惊动。。。。。”三奶奶站着想了想又摇摇头,“苏联大祭司巴拉弟那件事朝廷里人都没能请动他们。。。。。。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三奶奶放下手里的青花瓷,拿起烟袋锅子点着砸吧两口,吐口烟圈。
白大师听着三奶奶的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也是充满疑惑,他不由得想起左小山,难道是为了这件事?他隐隐感觉有些头绪,又非常不确定。
“三奶奶,我觉得风将和影将的出现和这件事有些关系”说完,将左小山的整件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了起来,而三奶越听越是惊讶。
“你是说那个叫左小山的孩子全部愿望都实现了?”三奶奶瞪着眼睛满脸焦急的问。
“实现了,只不过这孩子四个愿望有些复杂,有好有坏,坏的我试图阻止过,只不过没有成功,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我遇到了影将”白大师慢慢描述,“我与影将交过手,却没能留住他,因为风将在关键时刻出现了,嗯。。。。。其实没有风将出现我可能也留不住他!”
三奶奶听到这看了一眼白大师,然后眯眼乐了,一脸慈祥的摸摸乌龟。
“留住影将?你真敢说,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说完,三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
“这鲁班木仆竟然现世,这下可乱套了,多少年的第一禁物,历代朝廷都在想方设法得到它,没想到机缘巧合,十五月圆夜竟然让一个孩子许了四个愿,哎。。。。。。。!”三奶奶无奈的叹口气,“这个时候鲁班木仆恐怕已经认主了,天大的造化啊,这个左小山现在在哪?”
“小五将他带回我家了。”白大师忙应道。
“小五还在你那?你不说她要出去走走?”三奶奶满脸
诧异。
“对,小五的伤一直没好,当年那道禁制一直在,她这几年暂时住我那一直没离开,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白大师讪笑着看了看三奶奶,因为他同样没告诉眼前这个老人,见三奶奶并没在意,又继续说。
“我让左小山暂时住我那,这件事起源是左小山,千丝万缕,按您的分析影将的目标应该就是左小山,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去医院定住那个被枪击的孩子,这等于间接帮左小山实现了最后一个愿望。。。。。。。我操!”说到这白大师突然发现了什么。
“哈哈,小白,你还不算笨,现在想到了?”三奶奶看着白大师笑起来,“他们要的是鲁班木仆认主后的左小山!”
白大师放下手里的井把子,“这么说隐门八将志在必得,左小山现在很危险,一旦消息露出去,那他就是全世界都会疯抢的宝贝嘎达,而那宝贝嘎达竟然还在我家,哎,那孩子我接触过,心地也不坏,这次真是事出有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
三奶奶摇摇头,“即使有办法,我也不知道!一个局布了这么久,环环相扣,隐门八将随便拿出来一个都不好对付,还有那么多手下,小白,我看你这左小山不是宝贝,是个天大的麻烦!”
白大师厚着脸皮献媚说“有您老在,什么事不是云烟?”
“所以你就来了,还空着手?”三奶奶抓起一把豆角放在地上,又继续说:“咱们这些年什么没经历过,我怕的不是对方,而是怕。。。。。。。!“说完用手向上指了指。
白大师皱着眉,心事重重,此刻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想了想,还是走到三奶奶身边,捡起地上的豆角摘起来。
“别急,有小五在,左小山暂时是安全的!”三奶奶安慰着白大师,“一会整个红烧肉炖豆角,再蒸个辣椒焖子,你陪我喝两盅!”
“我。。。。。。我痔疮犯了!”白大师知道三奶奶酒量,心有余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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