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咬了……
邈邈睁圆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于大脑,变得热烫,小猫纤柔顺滑的尾巴毛登时根根炸开。
商觉时指腹紧握着邈邈的脚踝,一连串的吻往上,直直亲到猫猫的小腿肚。
邈邈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身体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反应。
他气息不稳,忍无可忍……
“喵!”一下变回了浑身炸毛的漂亮猫猫。
在邈邈的意识里,只有他追着铲屎官抓咬的份,可现在,他居然被咬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嗷!
邈邈将之视为对猫主子地位的挑战,几秒钟就蹿到了高处,别着耳朵虚张声势“嗷喵”一通,生气不理商觉时。
他觉得自己很生气很生气,不然怎么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这种别扭让邈邈一蹦三尺高,商觉时靠近一点点,都要浑身不自在。
望着炸成毛栗子的邈邈,商觉时失笑,用几句极温柔的话安抚小猫。将方才失控的喧嚣汹涌波涛,不动声色按捺回心底。
邈邈在顶上揣手手,只把脑袋探出来,矜持又警惕地观察着商觉时。
铲屎官离开后,邈邈跳进落地窗旁边挂着的藤球,窝着看了半天月亮,默默想心事。
这晚的月色很好,他在藤球里睡着了。
邈邈做了梦。
自从遭遇了片场爆破事故,他就会断断续续做类似的梦。有时候残阳火烧云铺满半边天,有时候大火煌煌。这次邈邈梦到的周围仍是红色,残阳似火似血,商觉时抱着他……
莹洁月色倾洒在小猫雪白的皮毛上。
邈邈在睡梦中,后腿颤了一下。
商觉时来过,抱邈邈到床上睡。体温和浴盐浅淡的气息传递进小猫的梦乡。
后半夜的梦境又变了风格。
商觉时吻他,从唇开始,温柔绵长。或是咬上脚踝,带着强势不容抗拒,步步向下……
连猫毛都因为邈邈做梦乱扑腾变得凌乱。
邈邈起床会犯迷糊,醒过来梦就忘了大半。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懒抱住尾巴。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舔毛。
舔着舔着,邈邈渐渐想到梦里的某些片段。
后半夜的时间离得近,想起来的片段也多半和商觉时的“欺负”有关。
嗷!都是商觉时的错!
小猫瞬间没了睡意,连尾巴都顾不上打理漂亮,就从自己房间的猫洞钻了出来。
这会儿还很早,房子里哪处都是静悄悄的。
邈邈熟门熟路,摸到商觉时卧室。钻猫洞前,邈邈先伸了半个爪爪尖,等待着。确认里面没有异常,才搭上另外一只爪爪。
紧接着探进来的是脑袋。邈邈扒在猫洞观察完毕,才悄无声息摸了进来。
他爬上商觉时的床。借着一大早熹微的晨光,邈邈一眼就看到还在睡的商觉时。
喵嗷,让你欺负我。
明明不愿意再想,梦里的片段偏偏赶不掉,就在脑袋里打转。邈邈越看商觉时越不爽,走近抬起毛爪爪,试探性给了铲屎官一巴掌。
力道并不大,真要说的话,和邈邈懒懒躺着拨弄羽毛棒差不多。
他打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