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怕痒。
被商觉时这么一亲,无意识蜷缩起手指。
心绪起伏下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小猫耳毛乎乎的,两个尖尖映着窗外的斜晖,隐隐透出粉色。“配偶才可以亲嘴巴。”
人和猫猫不可以。
商觉时脸上笑意更甚。
邈邈有一点生气地强调:“真的……”
何况,因为铲屎官那天表现得不舒服,他才同意用亲亲安慰的。邈邈眼睫毛乱颤,红着脸辩驳:“现在你又不疼了,干嘛还要亲。”。
一边说,尾巴不自觉去拍商觉时的手腕。
他这么可爱。
商觉时垂下眼眸,反手摸了邈邈尾巴。
饶是这段时间喝了药,状态比以前稳定很多,邈邈还是没有完全掌握自己两个形态的变换。
大尾巴无端端被这么一摸,就再也控制不住,彻底变回通体雪白的大美猫。他睁着灿金色的圆圆猫眼,无辜可爱又隐隐心虚:“喵。”
“你啊。”商觉时把他抱在眼前,并没有多生气:“小坏猫。”
讨厌。
邈邈小细爪完全推不开,只能任由铲屎官亲了自己毛乎乎脸蛋一口。
放下的一瞬间,小猫跑得飞快。
邈邈溜出房间,已经是薄暮时分。晚风温热且柔软,将路过的只言片语吹进小猫耳朵。胖阿姨还在和她的姐妹摸麻将,牌碰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声响。
“清一色。”
“胡了!”
贺伯伯理着渔线自言自语:“明天该要河水满涨上来。”
大家都有自己忙碌的事情呢。
邈邈短暂忘掉刚才那阵说不清楚的心情,慢下脚步,踩在屋顶上闲逛。
前方竹林鸟雀叫得格外清脆,引得他看过去。
小竹林里你侬我侬依偎着情侣,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邈邈爪子一滑,险些没勾住摔下去。偷偷摸摸看了几眼,赶紧收回视线。夕阳澄黄与暖红晕染绚烂又漂亮,简直像给他白毛涂了胭脂。
*
邈邈看上去活泼健康,与常猫无异。论起做妖怪,可就有些先天不足。
除了喝药调理,最好要多和商觉时待在一起,才能稳定。
先前他们就已经验证过这个猜想。如今被明确提出——还是当着铲屎官的面,邈邈立刻喵出了声。
他才不要!
“别任性。”阿香收拾桌上的药碗:“和少爷亲近对你和他都有好处。”
邈邈喝的药里面有商觉时的心头血。如果不是最熟悉信赖的存在,对小猫而言就不会有安定神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