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善纯那时正往后看,使臣的狼狈模样让让眨了眨水灵的眸子,她看向弈木渊,他还是在谆谆教导鸿滨城不要出手伤人。
这幅场景让她看得有些想笑,因为她很清楚是谁动的手。
这一刻她更加感激弈木渊,因为他没有当着鸿滨城的面动手,没有激起鸿滨城的杀意,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让鸿滨城远离仇恨。
她并不是完全欺不还手,她的隐忍都是为了鸿滨城,至少在他面前不动手。
但若暗地里,她绝不会任人欺负。
毕竟她骨子里留着的是元气武者的血。
鸿滨城听到动静也回头,看见使臣衣衫褴褛的在咆哮顿时觉得稀奇,“哇!报应来得这么快!”
“对,恶报来得就是如此快,所以以后不用跟那些人动手,免得脏自己的手。”弈木渊一边教导一边按着鸿滨城的脑袋往前看,“别看了,有伤眼睛。”
鸿滨城调皮的笑了笑,配合的揉眼睛,“没错没错,太伤眼睛了,回去得洗洗。”
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
使臣独自在原地发泄,路过的人都躲的远远的,赵将军收到惊尘的消息很快赶到,听说使臣强抢鸿善纯一事大发雷霆,亲自送使臣回南翼国且向翼帝讨说法。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弈木渊被鸿滨城强留下吃晚膳,吃到一半一溜烟又不见人影。
鸿善纯对弈木渊多了几分感激之意,没有以前那般忸怩,道谢的同时也问起弈木渊的事,“恩人知道使臣跟谁有交情,想必你也是南翼国的人吧?”
弈木渊饮了一杯水,指腹在水杯边缘轻轻划过,眸光淡淡,回以简短的鼻音,但却难以读懂他的情绪。
鸿善纯闻言有几分惊讶,“听闻南翼国不习武,却不想会有像恩人这般的高人,恩人又会隐世古族的秘术,你不说我还真猜不出你是哪里人。”
鸿善纯垂眸温笑,给弈木渊到了一杯水。
弈木渊有意避开出生地的问题,话题逐渐转移。
鸿滨城一直在外面趴着偷看,见两人有话说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对呀,就是要这样,要多说些话,不然怎么彼此了解,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这种事还要让我操心。
鸿滨城见里面的气氛不错乐呵呵的走开,他刚走没多久医者就出现在门外,他在门口说了一句话,弈木渊很快出门,道别之后又连续几天没有出现。
鸿善纯也离开了几天,只说去菜药材但是没有说具体去向。
临走前有几个老爷们找到鸿府,争着抢着要教鸿滨城练功,因为他在他们眼中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谁都不想错过。
鸿滨城为了不让他们影响生意只好敷衍的答应,结果功力大增。
于是鸿善纯她很放心的留鸿滨城在那里当掌柜。
环荷城的东边,某个危险的森林。
一名仙气飘飘的女子在森林里穿梭,她身上散着的天然气味让所有猛兽都安安分分,林中常有野兽出没却没有一个野兽攻击她。
她走了三天才走到森林深处,那是最危险的地带。
她走过了底下有万丈深渊的独木桥,越过毒草区,穿过毒瘴到达一个长满奇异花草的地带。
一路上有许多花会吞食路过的猎物,当鸿善纯经过却没有动静。
危险花丛的最深处有几株淡紫色的花欲开半休,散着沏人心脾的清香。
“终于找到了。”鸿善纯看到那朵苦寻的药材终于展开笑颜,“枯寻花还好还在,这下恩人的内伤一定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