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没有很难,叶挽卿放下弓,他不在人多的那边,不知道此时人群都在议论。
“头筹是谁?哪个小子一声不吭把小爷看中的鹰射下来了?”
“箭上有朱羽,是……是姬世子的箭。”
“姬世子准头不错,要不是运气,那这小子看来深藏不露。”
狩猎场上在角逐,过了约摸半个多时辰。奉清酒借口身体不适下去了。
奉清酒推着轮椅到了无人处,他身边出现了一名侍卫,他指尖按着轮椅扶手,问道,“都已经布置好了?”
侍卫恭身应声,“都已经准备好了,公子放心,保证不会让姬世子有机会出来。”
奉清酒:“要抓活的,他若是反抗,让他断条胳膊腿也不是问题。”
侍卫明白了奉清酒的意思,应了一声,身形在原地消失。
狩猎场深处,叶挽卿出箭很少,半个多时辰过去,他才出了三支箭,但是三支全都命中了。
他观察海东青的盘旋路径,脑袋一直抬着,没注意到他的铁驹,或者是说压根不用在意,有人布置好了陷阱在这里等他。
铁驹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越走越慢,叶挽卿发现了不对,便停下来,发现铁驹的蹄子被铁片贯穿,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晓君阑到了他身边,观察了铁驹的伤口,对他道,“这是黑榴花,通常长在狩猎场深处,会利用自身的毒捕食猎物。”
他没有说话,现在已经到了狩猎场深处,骑马都要半个时辰,更不用说走回去了。
倒是能够通知侍卫,侍卫派人来接他也需要一段时间。
晓君阑拿了手帕把铁驹蹄子里的榴花□□,榴花非常锋利,铁驹疼得又扬蹄子。
“小挽可还要留在这边,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言下之意是想把他送回去,叶挽卿不愿意,“狩猎才刚开始,我离开算什么。”
他是要有意支开晓君阑,有些不切实际,在晓君阑要带他上马的时候,他勉为其难没有拒绝。
晓君阑朝他伸出手,等到他把手放上去,晓君阑向来冷淡的眼底发生了些许变化,然后他的皮肤传来温热,男人托着他让他坐到前面。
这个姿势像是他整个人都在晓君阑怀里,被带上来的时候晓君阑搂着他的腰,他坐上来就应该放下来了,然而男人一直没动,甚至越箍越紧。
怀里少年腰肢极细,一只手便能箍住,少年皮肤白净如同雪绸,玉颈如削,乌发散落鬓边,眉眼隐隐压抑着暴躁。
叶挽卿几乎察觉到了晓君阑的气息变化,他现在就想把人从马上踹下去,好不容易才忍住,对方又用唇角去蹭他的耳朵。
“小挽。”
男人唇部干燥温凉,叶挽卿被这么一蹭,耳尖红了一片,他用胳膊肘径直向后撞过去。
“你有完没完。”
他听到晓君阑闷哼了一声,然后他的手腕被握住了,晓君阑握着他的手腕让他拽住缰绳,低声道,“小挽不要乱动。”
叶挽卿唇角绷紧,他浑身都写满了随时可能炸毛几个字,后面晓君阑没有乱动他,他勉强能够忍受,只是背脊一直在绷着。
他还在想着那什么蚀骨粉的发作时间,晓君阑怎么说也是剑神,不是普通人,他用了双倍的剂量,就等晓君阑什么时候晕过去。
晓君阑晕过去,他就可以去收拾奉清酒了。
同乘一骑,他们两人贴的近,叶挽卿背后贴着晓君阑的胸膛,他想离晓君阑远点,偏偏颠簸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向后,像是他整个在晓君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