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此刻,他不能也无法拒绝我加诸给他的一切,唯有心甘情愿地承受。
这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彻底扭转,它带来一种心理上的极致愉悦和快感,因为我知道我才是掌管主动权的那个。
比起最初我刚与他认识那会儿,秦烬也算稍显进步,至少不至于一上来就动作蛮横地不管不顾,我能感觉到他在微弱地讨好我,当然用“温柔”这个词形容他绝对是高攀了。
在这种时候,他从来不温柔,他只是一头野兽被套上了项圈。
毕竟我都说了,要是他表现不好,可就没有下一次了,为了可持续发展,他也不得不让着我,默认我为所欲为。
最后结束的时候我两腿都在打颤,几乎走不动路,体力消耗有点过多,我们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我被秦烬半扶半抱地带进淋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我万万没想到,这个自己本来用来加班、临时休息的地方竟然派上了这种用处。
可真是够浪的。我在心底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
热水从我们俩的头顶冲刷而下,他在水声中用十分喑哑地声音问我:“满意了么?”
他果然还心心念念地记着这事儿呢。
我心道,我说不满意的话,难道他还要在这狭小的淋浴间再来一次吗?
想了想,我并不违心地回答:“还可以。”
我没骨头似的攀着他,拍拍他肌肉隆起的肩:“技术有待进步,继续努力。”
他在听完我说这话后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清理干净后他把我抱出来,刚才的衣服早已皱得没眼看,下摆处沾上斑斑驳驳的痕迹,根本没法穿出去了,所幸我办公室还留了几套备用的换洗衣物。
重新穿好衣服,重新变回人模鬼样,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好像刚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荒诞大梦。
只是无数次噩梦过后,这一回……应该算是美梦吧。
我打发秦烬出去办公室看看外边是不是真的人都走光了,我可一点也不想当着我员工们的面社死。
秦烬这便起身打开门去看了一圈,我盯着他的背影,心想他看着跟个没事人似的,怎么就我这么一惊一乍的。
他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外面的确没人了,我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他伸出手,做出一个大概是想扶我的动作。
既然外边没有人瞧见,那我自然也用不着顾忌了,我直接用膝盖轻轻地顶了他一下,命令道:“那你背我。”
秦烬没说什么,听话地蹲下身,我的手搭住他宽阔的肩膀,伏在他坚实的后背上,毫不客气地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扶着我的大腿把我托起来,莫名地,我感觉自己好像在骑马,因为他背着我站起身的时候还顺手颠了颠。
我搂着他的脖子,依稀记起童年的时候总有些熊孩子喜欢坐在大人的肩上耀武扬威,我为此十分羡慕,可惜我那天杀的爹从来没这么背过我,倒是在秦烬这里圆了一回曾经幼稚的念想。
秦烬就这么背着我缓缓下楼,动作小心,他甚至还问了一句:“很累?还疼么?”
我被他这么问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不适应他在事后用这种关照的语气问候我,这跟他以前那副冷心冷肺的样子可是相当地不搭,弄得我好像一根温室里的小花小草似的,我硬着声音,赶紧道:“累个屁,老子只是不想走路,懒!”
“哦。”他应了一声,背着我进了电梯。
谁知,电梯刚到楼底,开门的一瞬间,我们与外面正打算迈步进来的周怡撞个正着。
我还趴在秦烬背上,而我还记得秦烬脖子上残留着一个新鲜的草莓印,我不多久前刚刚亲自弄上去的。
我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尴尬的讯号。
我不知道身前背着我的秦烬此时作何神情,我看不见他的脸。
而周怡在视线捕捉到我们这副姿势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像原地被施了定身咒,唯独脸上表情顿时一片精彩,如同一张五颜六色的调色盘,绿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红,红了又黄。
“秦……”她像是宕机了一样,半天才找回声音,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便秘似的字,“……陆……陆总……”
我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抽搐的面部肌肉,僵硬地解释道:“脚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