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鸽打量着李羡仙,总觉得他的身上有某处地方像极了阎九,但是具体是在哪里,却也说不明白。
过了片刻,雪鸽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可认识阎九阎公子?”
“哦?”李羡仙微微一愣,脸上的兴致更浓,说道:“姑娘你认识阎小哥儿?”
“果然。”雪鸽赶忙问道:“那你可知道,阎公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李羡仙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倒是也甚是想念,还想问问姑娘你打听一下呢。”
“我们也和阎公子分开一段时间了。”落尘插口说道:“阎公子不迟而别,然后就再没了踪迹,小道士我算了一卦,说是在这白帝城应该会有关于阎公子的线索,可是,好像没有算准,真是奇怪了……”
“我倒是觉得道长你算得准得很。”李羡仙微微一笑,说道:“就因为道长你这一卦,我们才会相识,我们又都识得阎小哥儿,说不定我们聚在一起,就真的能找到阎小哥儿的消息了。”
小道士落尘挠了挠脑袋,点头说道:“李公子说的,好像有道理,可能真是这么回事儿。”
雪鸽现在想要找到阎九,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听到李羡仙如此一说,觉得或许这真就是命中注定一般,赶忙问道:“不知道李公子之后的行程是要去往哪里?我……”
雪鸽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小道士落尘,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如过孤身一人要求与这刚认识还很陌生的男子同行,似乎不太妥当,顿了顿,接着又道:“我们是否可以一起同行?”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李羡仙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人最喜欢热闹,有雪鸽姑娘和落尘道长结伴同行,一定多了不少欢乐,不过我要去往京城,不知道道长和雪鸽姑娘是否顺路?”
“顺路。”雪鸽赶忙说道:“京城乃是我们大朝国都,小女子我早就像去见识一下了。”
小道士落尘也在一旁应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目标,如今雪鸽姑娘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那再好不过了。”李羡仙哈哈一笑,说道:“今天有我做东,大家吃饱喝足,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前往京城……”
京城的天气,不知为何,这一年总是一片阴霾。
红漆高墙的府邸之内,后花园池塘的荷花早已凋谢,但是黄叶满地,也别有一番别致的景色。
华衣男子坐在凉亭之中,品着杯中的极品杏花酒,那总是阴霾刻薄的脸上,挂着一丝阴森的笑意。
最近几日他的心情大好,幽冥宗,那不人不鬼,总是把他这王爷身份都不放在眼中的阴别离阴老鬼,终于向自己低头了。
他身在庙堂之中,虽然远离江湖,但是他也知道,他需要一些江湖中人的支持。
那些自恃过高的名门正派,从来都是一副两袖清风,看淡功名利禄的嘴脸,拉拢起来很是麻烦,而且使唤起来,也是有诸多借口,总是把侠义二字挂在嘴边,这个不行,那个不妥的。
但是幽冥宗不一样,杀手组织,只为钱财,只要价钱合理,兄弟手足皆可杀得,是一群没有什么道义的家伙。
而且,让华衣男子最满意的,便是这幽冥宗内,高手如云,不过最近探子来报,似乎幽冥宗接连失利,折损了好几位高手,大伤元气。
不过这样更好,不然把这只凶兽放在手底下,华衣男子,也是不甚放心,互相利用的关系,总是怕被对方反咬一口。
灰袍老仆躬身站在华衣男子的身侧,他是华衣男子最信任的奴仆,甚至比父母妻子还要信任百倍,和幽冥宗联手之后,便是由他,做这个中间的接头人。
“幽冥宗已经派出人马,去对付老七了。”灰袍老仆说道:“两名六品高手,和四名五品高手。”
华衣男子撇了撇嘴,说道:“这阴老鬼这次出手,竟然如此小气?”
灰袍老仆叹了口气,说道:“毕竟,幽冥宗最近折损的高手太多,元气伤得太重,总是要小心些,想要保留一些家底。”
“那够了么?”华衣男子问道。
“应该够了。”灰袍老仆说道:“如今梨花那小妮子,最多不过五品巅峰的实力,而老七新收到的刘厨子,应该是刚过六品才对,老七手下就这两个人手,对付起来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希望幽冥宗不会让本王失望。”华衣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灰袍老仆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老仆有一事不明,王爷之前,不是一直不愿着急出手,动老七的吗?”
华衣男子说道:“那是之前,这些年老七真的藏得太好,看着一副纨绔子弟,只懂得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模样,但是通过他接触了孙常在那老家伙,我还是觉得,老七的心里,还是有些野心的。”
华衣男子品了一口杯中酒,接着说道:“如果真是如此,老七隐忍了这么多年,那就证明他的心机城府,可不在我们众兄弟中,任何一人之下啊。”
“这么想想,确实有些可怕。”灰袍老仆应道。
华衣男子说道:“就算只是一种猜测,当然也需要防范于未然,眼看着就是老爷子的寿辰,老七自会返京,这一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如果他回了京城,那再要向他动手,以老七的心机,可就太难了,所以,必须要在京城之外,永绝后患!”
灰袍老仆又道:“可是,如此一来,不会在其他皇子面前,过早的暴露我们的实力吗?”
“不怕。”华衣男子摇了摇头,说道:“之前,不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对老七出手了吗?就算老七在遇到刺客,这个锅自然由他来背,而对于这个人,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急于出手,心焦气躁,呵呵,我并不太把他放在心上,而且他做不成的事,我做成了,也算是在他面前来了一个下马威,让他明白,这庙堂,除了老爷子,还不是他一家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