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娴跟着安小鱼来到屋檐下,一人找了张凳子坐下。
吴淑娴见四处没人,所以很是大胆的对着安小鱼上下打量。
又忍不住伸手在安小鱼的眼前挥了挥。
冷不丁的,安小鱼忽然说了一句,“娴姐姐,你要做啥?”
“啊?”吴淑娴忙收回了手。
又紧张的四处望了望,发现确实没其他人看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淑娴抿了抿嘴,笑道,“安妹妹,你眼睛当真瞧不见?”
安小鱼笑了笑,故作问道,“娴姐姐都看见了,为啥会这么问呢?”
言外之意便是,我这手杖不离手的,显而易见的问题。
安小鱼这话,倒让吴淑娴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只顾着一心求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倒忘了顾及她人。
吴淑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安妹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就是觉得,你跟别的盲人不一样。”
安小鱼笑看着吴淑娴,言语天真,“我跟别的盲人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别的盲人又是怎样的?”
吴淑娴搬着凳子,离安小鱼近一些。
随即小声的跟安小鱼说道,“我瞧你来去自如,一点儿也不像个盲人,再者,我还从未听说过,有盲人学医的。”
安小鱼忽然也压低了声音,跟吴淑娴说道,“娴姐姐,不瞒你说,学医我也就是试试,能不能学到东西还两说呢。”
吴淑娴咂舌,“安妹妹,这话你可不能让文大夫知道,要让他知道了,铁定会黑脸。”
安小鱼掩嘴一笑,“无妨,我师傅说了,只是先让我试试而已,要是学不好,还是会将我逐出师门的。”
分明是很严肃的话题,可在安小鱼嘴里,却是说的那般轻松。
这令吴淑娴很是纳闷儿,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对了,安妹妹,文大夫到底怎么答应收你为徒的,我可听我爹说过,说文大夫从不收徒弟的。”
文大夫的出身,吴淑娴是知晓一二的。
而且,在吴淑娴眼里,那文大夫性子古怪的很。
整日板着一张脸不说,还不爱说话。
除了跟病人看诊时会说话,其他时候,那可真是惜字如金。
对于吴淑娴的这个问题,安小鱼狠坦然的说道,“不瞒你说,我师傅原本不答应的,是我死皮赖脸硬要拜他为师的。”
安小鱼这么一说,吴淑娴就更惊讶了。
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惊道,“什么?是你死皮赖。。。。。。”
吴淑娴是淑女,死皮赖脸这样儿的词儿不太能说出口。
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她愣愣的盯着身侧的安小鱼,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
说实话,吴淑娴很难想象,像安小鱼看起来这么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是怎么死皮赖脸,让文大夫答应收她为徒的。
安小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娴姐姐,你说亲了吗?”
这话,让吴淑娴的小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瞧着吴淑娴羞红了小脸的模样,安小鱼心里乐坏了。
这古人可真是不经逗,男人女人都一样。
但凡未婚的男女,一提这种话题,十个有九个会害羞,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