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爸爸姓鹤,是个商人,比我大几岁。”
南栀这回答倒是没有说谎。
因为,宴珩的确是曾经姓鹤,也的确是个商人,还比南栀大了几岁。
可落在了祁淼的耳朵里,她已经迅速将这段话分析了好几遍。
燕城如今的上流圈子里,从来没有鹤这个姓氏。
那看来,这个人必定不是个多么上得了台面的人了。
而南栀用的商人来说他的职业,而不是具体哪家公司,担任什么职务,可见其公司也不是多么拿得出手。
至于大几岁。
大一岁也是大,大十几二十几岁,如果非要理解成大几岁,似乎也不是说不通。
祁淼已经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形象。
有点小钱,年纪偏大的大腹便便的商人。
这种人,给自己擦鞋都不配,南栀居然还当个宝。
“那你们结婚了吗?哎呀,早知道我应该给宝宝准备点礼物了。”
祁淼细细打量着南栀的肚子,只觉她简直蠢到了极点。
攀高枝都不知道攀个高点的。
南栀摇了摇头。
“还没有呢。”
祁淼这下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
她状似惊讶地捂着嘴。
“怎么还不结婚呢?难道,他是那种很传统的人,要等你生下孩子确定是儿子以后才和你结婚?”
还是,那个男人本来就是有老婆的?
祁淼总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南栀的处境。
祁淼这下原本对南栀和自己一样同在燕大读书的那点子妒意,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了。
果然,穷人的眼界就到这里了,这点子小钱小诱惑都能让她折腰。
至于南栀身上的那些高奢品牌,祁淼也给其想到了合适的理由。
一个有点小钱的人,为了南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割肉放血了而已。
能穿一两件高奢不算什么本事。
一辈子都能时时穿,这才是本事。
南栀简直要被祁淼这无处不在的恶意给逗笑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那么多年对妹妹的思念,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