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扶着受伤的亲人一瘸一拐走回来,因为本就饥肠辘辘,加上来回折返更加消费体力。
而且更是心中的信仰坍塌了,没有想到梵天竟然会翻脸不认人,他们回到大渊的城墙底下,望着城门上的贺怀亓与江晚苦苦哀求,“求殿下和郡主放我们进去吧,我们是石城百姓,我们想回家,梵天不要我们,还掠夺走了我们的媳妇儿女儿,求大渊收留我们,放我们进去。”
“放你们进来?石城什么时候又是你们的家了?刚才可是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不想要与梵天同甘共苦了?之前走的时候不还说让大渊滚蛋,怎么现在又来投靠大渊,你们心中的信仰不是梵天吗?不是支持梵天站在梵天那里吗?不是要做梵天人不做大渊人吗?这座石城已经是大渊的地盘了,不欢迎梵天人,请你们回去吧,梵天收不收留你们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难不成因为梵天不收留你们,我们大渊就该收留吗?真当我们好欺负,之前你们是怎么说怎么做的,现在求我们收留你们了?”
江晚与贺怀亓皆不是好脾气,不会让人欺负,已经给过他们好多次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现在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现在知道认清事实,知道回头是岸了,晚了。
江晚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好,可是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然后又被狠狠打脸的人来说,她还是要让他们长个记性。
百姓们面面相觑,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大渊也不要他们吗?那他们真是无路可去了,既当不成梵天人也当不成大渊人,那该去哪里?
他们如今饥肠辘辘,加上深受重伤,已经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有的妇人哭闹起来,坐在地上无力拍打,“哎哟,这可怎么是好啊!我的儿子被梵天他们征兵征走,如今生死未卜,见不着面,现在有家都不能回,梵天也不要我们,我们给他们吃,给他们钱,还把儿子和丈夫都给他们,最后连媳妇女儿也都被他们抢走,我们这些老的病的最后落得一个两手空空,如今有家也回不了,只能在这荒郊野外的饿死了。”
“是啊,最后只剩我老婆子一个人,我的儿啊!我的儿媳妇儿!我的闺女!今天我这把老命估计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大渊没良心不收留我们,梵天更是翻脸不认人,这天地之大竟没有一地可以容纳我们。”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渊的郡主,大渊的王爷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见死不救,看着咱们死在这里,不都说大渊的王爷是战神,大渊的郡主是活菩萨,听闻还颇通医理,经常治病救人,可偏偏对我们石城百姓见死不救,置之不理,不公平!如今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啊,明明是郎中,怎么这么没良心,心这么狠!”
百姓们一人起,万人从,皆坐在地上撒泼耍无赖,这一招对于他们来说那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