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主子,近来苏格格去正院的次数多了,说是想要鞍前马后伺候福晋。”
宋婉晴嘴角抽了抽,心道苏格格还想着要伺候福晋,不把福晋伺候出阴影已经算不错了,自福晋与她有了来往以后,她也具体了解过苏格格干过什么好事,这人自带一股“疯劲”,是个正常人都阻挡不了。
“那福晋怎么说?”她低下头来装作喝茶,实则嘴角的笑容差点憋不住扬起来了,噗,她才不是想看福晋好戏呢。她只是关心福晋,虽然这件事的确是很好笑。
一向端庄有礼的福晋碰上一个会胡搅蛮缠的家伙,她怎么觉得这画面得趣呢,到底是福晋破功?还是苏格格被整治?要是这对象换成一男一女,恐怕又是一部欢喜冤家的剧了。
“福晋把苏格格赶了出去,说是不劳烦苏格格的伺候了,她院里多的是奴才,苏格格还是想着如何伺候爷吧。”如云说也就罢了,还演上了,将苏格格的殷勤和福晋的无情全然表现出来。
“这话你莫不是来诓我的吧?”宋婉晴忍不住笑了,哪有说的这么清楚的,显然是如云戏精之瘾来了。
“奴婢可不会诓小主,福晋是有这个意思的,奴婢只不过将话说的生动一些,瞧瞧小主不就被奴婢逗笑了。”如云也跟着笑了。
“你还有理了。”宋婉晴笑骂道。
自李氏倒台后,就空出一个庶福晋之位,苏氏恐怕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刻意去讨好福晋的,可她怎么就不想想福晋在早些年的时候就已经被她整出阴影来,不然也不会把快到手的阿哥送出去。
“奴婢还有话想跟小主说。”如云一本正经道。
“那你就接着说。”宋婉晴摇了摇头,这如云啊,怎么越来越像一个活宝了。
“奴婢还打听到钮祜禄格格似乎想要找上年侧福晋。”
说到这,宋婉晴可起了疑虑,“她又想做什么?”上次找了李氏,但李氏现在垮台了,如今找上年氏,是不是想与年氏有合作。
“那时候年侧福晋没有理会她,她也不找年侧福晋了,与耿格格关系处的越好,天天就往小主院里走动了。”
后面这部分她熟悉,毕竟在给福晋请安后,这两人也偶尔跟着她回院里,说是陪侧福晋说话,但她最近有了孙儿孙女,就甚少把这两人留下来了。
耿氏是个安分的,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而钮祜禄氏就来必了,这人野心肉眼可窥,又耐心十足,但她该防着时还是照样防着,该下手时绝不会对钮祜禄氏有半分心软。
。。。。。。
年氏刚没了孩子,爷和福晋安抚用的赏赐就下来了。
年氏非但没有受着,反倒将屋里的花瓶、茶杯等一切可摔的东西摔得稀里哗啦,她刚失孩子,脸色都还十分苍白,可握着花瓶的手紧的很,砰的一下又是没了一个瓷器。
一旁的奴才根本不敢阻拦她,这一下子失了孩子的怒火没人敢去承担,年氏一边摔着,一边哭骂道:“我要这些赏赐有何用?我没了的孩子谁来弥补我?”
“小主,您身体还虚弱,想摔东西让奴才来摔,不要伤着自己了。”最终还是由年氏身边最亲近的婢女语柔狠下心来劝说。
看着地面碎片遍布,又听着耳边的话,年氏终是慢慢冷静下来了,是啊,她身体康健的很,以后还能怀孩子,用不着为了没了的孩子再度损害自己身体。
可是,她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李氏害得她第一个孩子,现在还能害她第二个孩子,却是留在庄子上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凭什么啊。如果不是李氏害得她身子损了,她第二个孩子一定能保下来,而不是让全后院的人看她笑话。
“小主,您先歇着吧。”语柔见自家主子越来越冷静,使了个眼色让奴才去收拾好地面的碎片,随后慢慢安抚。
“主子爷今晚还要过来看您呢,小主的恩宠是独一无二的,满后院也找不出能够跟您比拟的人,有这份恩宠在,还能怕以后不能怀小主子?”
年氏慢慢坐下,身上的气焰慢慢消了,只是手依旧还抖得很,语柔上前给她捂住了手,用热布暖着。
“语柔,你还记得钮祜禄氏说过的话吗?”
“奴婢记得她曾经对小主说过她有安胎的好法子。”语柔微微睁大眼睛,“可她这不是在骗小主的吗?”
“宋侧福晋生下来的孩子都保住了,一定有自己的法子,可钮祜禄氏进门的时候,宋侧福晋早就生下四个孩子了,就连着最后生小格格的那段时间,宋侧福晋与哪个格格都甚少接触,这小主您不是知道的吗?”
再说了,宋侧福晋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法子透露出去,不然岂不是白添一个敌人。
“把她找过来吧。”年氏闭上眼,轻声道,“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了。”
万一在她下次怀得孩子时能得用呢,当然要是敢骗她,钮祜禄氏以后的日子都别想好过了。
见状,语柔也只能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