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女来无影去无踪。不一会儿就提这个比自己大了整整三倍胖女人出现,丢下后再次消失。
胖女人落地后,狼狈地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狐狸,头发蓬乱,妆容全毁,比鬼还恐怖。“你、你们想干吗!?”
“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了,这么久还没离开是因为他吧。”狐狸鼻子点点站在一旁满头问号的白烨。
“阳玉呢?”童童跳到她跟前,绕着她打量。
童童刚绕到她身后,胖女人立马尖叫着扑到白烨身后,牢牢地扯住他的衣服,“救我,救我!”
“你是谁?别拉衣服,我快被勒死了!”白烨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努力夺回。
“救我!”胖女人一把抱住他,力气大到令他无法动弹。
“我没空跟你闹!快把阳玉交出来!”
吴崖默不作声地出现,上下打量了一下,手指一勾,一块紫玉落入他的手中。
破茧
吴崖毫不犹豫地从左胸挖出三粒晶莹的小珠子,刚一摆到阳玉上方,就被吸收了进去,吸收了精气的阳玉呈现出黝黑的色泽。
“到你了。”吴崖将阳玉抛给童童。
陈老头先是发愣,后是恍然大悟。“魔族养育了你……难怪……”
“我是魔族之子,永远都是。”毫无情绪的语调却坚定地表达了他的决心。
阳玉吸收了四物血,散发出温润的彩色萤光。
黑暗中,爱仁睡了醒,醒了睡,不知反反复复了多少回,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睡还是醒,只能依靠仅剩的一点理智来判断。唱歌吧。她突然这么想,于是就试着唱起来,虽然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她能想象,想象这歌声是多么多么欢快。
吴崖正准备将吸收了四物血的阳玉靠近巨茧,忽然传出了难听的咿呀声,破碎的旋律难掩欢快的调子。
“她竟然撑到了第三关……”狐狸很是讶异。
吴崖的冰块脸也因此而稍稍融化了一点,他没有马上尝试阳玉,而是一手抚上巨茧,小声说:“还真难听。”
莫非是听觉恢复了?爱仁似乎听见吴崖的批评声,说她唱歌难听!多亏了这恐怖的黑暗,令她有时间去分清之前的场景是幻境还是现实,是真的经历还是硬生生移植给她的过去。
她试着叫吴崖,想知道这是不是幻觉。“混蛋吴崖。”
巨茧外一阵惊呼。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很精神。”吴崖的情绪又平稳了一点。
嘿!他居然……“混蛋!”
“有本事你就自己出来啊。”完全忘记巨茧一事,两个倔强的家伙隔着茧吵起架来。
“出来就出来!”
陈老头急忙忙劝架,可在巨茧里的爱仁根本就听不见,不知为何,她只能听见吴崖的声音。被吴崖气得一肚子火,她干脆急速地运起气来……
吴崖被她这么一吼,面子有点挂不住,硬生生地跟她对上了,将阳玉塞进裤袋里,坐在巨茧上生气。
“她不会想要利用泄漏出来的那一点点的力量来突破血咒吧?”狐狸说出了众鬼心中的疑问。
一屋子鬼更多的是抱着好奇地观望心态留了下来,因为他们打心底就不相信奇迹会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巨茧除了传出呼呼的气流声,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大家脖子都伸酸了,背也僵了,山猫突然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臣不敬,望主惩罚。”
童童正想嘲笑山猫是被虐狂,猛然发现白狼由睡转醒,高高地俯视他们,满面愁容,“不……”
巨茧有了变化,吴崖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掀翻,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
众鬼如中了邪一般,齐齐刷刷地下跪,惊恐得瑟瑟发抖,个个无法言语。
一人从巨茧中缓缓上升,虽然双眼紧闭,但也难掩她浑身的霸气,曼妙的身段在黑色的绸缎下包裹得玲珑有致,英气勃发的剑眉微微轻皱,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表达她略略的不满。
修长的双眼轻扇了两下,缓缓睁开,寂静地扫视了底下跪着的臣子。
白狼无声地消失,无奈的眼神欲言又止。
“大胆!”她只是毫无情绪地轻声呵斥,但令人想死的压力便迎面扑来。“把他找出来,那个擅自使用血咒的家伙。”话音刚落,巨茧“嘭”的一声,底端破了一个大洞,随着滚烫的粘液,爱仁跌落下来,已经丧失意识,气息极度微弱。
吴崖不是不怕红鬼,而是不归红鬼管,所以他才有胆不下跪、不理会。伸手接住跌落的爱仁,将她抱至沙发躺平。红鬼静静地看着吴崖,冰冷的眼底不知在流淌着怎样的情绪。回望了脚下的臣子,她闭上了眼睛,瞬间消失在一片死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