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可大可小,因为大宋并不缺钱,只不过是赵扩借题发挥而已。
至于主和派为何如此积极,也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考虑如何将张韵这个激进分子踢出临安。
别看他现在整日窝在张家庄不出来,过起了田园生活,但威胁依然是存在的。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有个机会能把张韵赶出临安,何乐而不为呢!
“众爱卿以为,何人可处理此事?”赵扩继续抛砖引玉,他有他的小九九,大臣们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赵扩首先看向了太傅韩侂胄,但他却始终低着头盯着地面,完全没有说话之意。
“官家,臣举荐一人!”就在赵扩即将转移目光时,史弥远再一次发言了。
闻言的赵扩点了点头,已经准备好否决主和派的提议了。因为他知道这群家伙只会举荐自己人!
“臣,举荐张韵!”史弥远大声说道。
此言一出,朝堂上嗡的一下炸开了锅,就连赵扩也是满脸的狐疑,这还是他熟知的史弥远吗?
顿了顿,史弥远继续道:“北伐之时,泗州刺史张韵为我大宋社稷立下了不朽之功绩,如今赋闲在家,颇有浪费。”
“咳!咳!咳!”赵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谁能想到与张韵有梁子的史弥远会如此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赵扩不是傻子。
“张六郎太年轻!”赵扩故意说道。
“北伐功绩,无人能比!”史弥远朗声答道。
“重用武夫与祖制不符!”赵扩继续故意说道。
“能说出,饱暖思饥寒起盗心之句,怎会是武夫!”史弥远继续笑着答道。
这下赵扩的脸色有些变化了,这史弥远显然是做足了功课,不管自己在怎么问,恐怕都能说个头头是道。
又看了一眼韩侂胄,那个老家伙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最终赵扩摇了摇头,就在史弥远准备继续谏言的时候,突然起身大笑道:“好!传旨,封张韵为广南西路宣抚使,广南西路之事酌情处理!”
此言一出,低着头的韩侂胄一个趔趄,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扩,原来这是早有准备。
就连史弥远也愣住了,自己的话可还没说完啊,怎么这就封官了?他可不是这样预想的,难道官家早就……
想到这里,史弥远顿时心生悔意,原本打算将张韵提到西南那不毛之地,没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别说宣抚使这个官职了,后面那句“酌情处理”是什么意思,想必朝堂上之人都明白。
史弥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刚刚他是极力赞成,而赵扩可是极力反对的。
如果这时候再反悔,那他不就成了笑话!
史弥远恨那,原来官家与张韵早有预谋,自己就像个傻子还一个劲的往里跳。
越想越气的史弥远,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刹那间,一口老血喷出,而后昏厥了过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朝堂上的事很快便在临安城传开了,当张韵听到此事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万万没想到,自己尽然是靠着对手的神助攻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