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笑哥!”
慕龙泉赶紧一把把他往后拉开,门旁的门侍满脸不可思议地赶紧把门挪开,心里着实纳闷——这么巨大的门,除了中间的柱子两边都可以过孟买大象了,这个胖子干吗非要往正中间撞?!
“嗯,没事。”
不笑哥脸上挂着贯穿上下地宽宽地一条红痕,在周围人们的注目中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眯着地肿眼泡上下扫视了一遍这个奇怪的巨大转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然而他刚才也绝不是想要娱乐一下周围的观众,才‘以身试门’的……其中必定有些原因。
大堂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已经停住了脚步,原先在这里的客人也都把目光投注到两人的身上,慕龙泉只觉得背后像是有针在扎一样,浑身不自在,转头看人家不笑哥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重’气度,不由得微微有些佩服。
“嗯?”
不笑哥似乎发现了什么,眯着的肿眼泡里精光一闪。紧紧地锁定在旋转门柱子的底部——那里有一个非常细小的东西,非常不起眼的紧贴在柱子的底座上,和其他的方的光滑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哦,果然。”
他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冷酷,俯下身去,准备研究一下是谁设了这么精妙的装置让自己——
刺啦。
干净利索的布料撕裂声音从背后轻轻地传来,随后腰腹以及腿股部位的肌肉就感到了一种无比解放的自由感、以及众多目光汇集后的灼热感,众多侍应生受过严格地训练、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酒店里的客人却没有那么客气,集体发出了呼气的声音,以及个别压抑不住的一两下笑声。
螃蟹、是螃蟹,还有,蓝色的水泡……
慕龙泉下意识地捂住眼睛,觉得应该去买眼药水了。
“先生,请跟我们来。”
酒店的值班经理带着一张僵硬的脸孔快步走了过来,手指勾了勾,立即就有一个侍者快手快脚地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递给了他:“先生,请跟我们来,我们酒店备有各种品牌、各种尺寸和花色的高档男装上千件,您完全不必担心。”
他彬彬有礼地轻轻扶住不笑哥的胳膊,而那个侍从则灵巧地把自己的上衣系在不笑哥的腰间,立即把螃蟹以及水泡之类的东西都遮挡住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把衣服从裤子的腰带扣里穿过了一截系上扣子从而更加稳妥,决不会掉下来而让,那些东西,再露出来,同时考虑到客人的身高,为了怕被踩到还把那袖子高高地握在手里。
大堂里的客人们此时都表现出了极好的教养,纷纷挪开了目光继续从事自己的事情去了,整个酒店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再次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您这边请,我们的服装都放置在采光良好的顶楼,以方便客人试穿。”‘三人组’来到电梯旁。值班经理客气地先行一步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不笑哥此时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眯着肿眼泡,表情高深莫测,仿佛从未在五十名客人面前露出过屁股。
“叮——”清越地声音响起,电梯门在三人面前徐徐打开,而且里面没有客人,值班经理和侍应生顿时都稍松了口气。脚下加紧,大步向电梯里走去,希望早点结束这个尴尬的事件。
“哦,慕先生——”
电梯里没有人、不用再面对别的客人的注视,不笑哥其实也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也因此突然想起了一直跟着自己的慕龙泉,转身露出个难得的笑容:“我先上去——”
刺啦。
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的值班经理和侍者没提防这位客人突然停下来转身,依然向前迈出了一步,侍者的手中也死死地握着那两只袖子,一阵比刚才更加难听地布料的哀叫过后。不笑哥那条货真价实的鳄鱼皮腰带总算对得起它的价钱。拼死坚守住了岗位,然而那条已经受到重创、本来就奄奄一息的裤子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瞬间香消玉殒、撒手人寰。
而不笑哥就那样僵立在那里,本来是裤子的布条被腰带勒在他的腰上、另一端却被侍者的上衣扯得笔直,光光的两条粗腿,以及刚刚认识的螃蟹和水泡们再次获得了自由,重新获得了客人们热烈地注目礼。
酒店地大堂此时就像是被施放了时间系的魔法,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定了身,保持着各种动作地身形,却把目光都投注在同一个目标。
“叮——”
电梯独自地徐徐关闭,清脆的声音顿时把众人都惊醒。慕龙泉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欲脱下自己的上装,不笑哥却抬起手,微微地摇了摇:“够了。”他的脸拉得老长,本来就大的嘴紧紧地抿着、变得更加的大了:“——我们走。”
一阵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掌上发出,仿佛波浪般瞬间冲刷过了酒店中众人的身躯,令他们的眼神有一瞬间地迷茫,相关的记忆随即被自动清洗,随即慕龙泉就觉得眼前一花,定了定神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和不笑哥两人到了某栋楼的楼顶,不远处就是碧蓝的海洋。
“见笑了。”
不笑哥死板的脸上难得地红了红,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知从那里搞来的:“似乎今日时辰不对,不宜出门啊!”
“呵呵,谁也有个意外的时候,不笑哥您别放在心上。”
慕龙泉打着哈哈,觉得自己真有被派普西带坏了的感觉:“您看接下来咱们还是照原计划么?”
这个胖鱼头用了传送,那么一时半会那草根怕是赶不过来了,最好还是计划好了干什么就干什么,免得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