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下原来犯人站立的地方,站着的,却是自己的哥哥,修武县县令陈子服。
陈子灿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陈子服依旧是官服顶戴,站在那里。
虽然是略显狼狈,但依旧不卑不亢。
如果是被褫夺了官职,那么事情,估计就不那么好办了。
叶知府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堂下躬身而立的陈子服。
“陈县令,你种种不法,都是我亲眼所见,一一查实,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陈子服抬起头,声音清朗,不慌不忙。
“府台大人带着衙役直闯县衙,驱逐修武县属吏,扣押下官,不知行的是朝廷哪一条律法?”
叶知府“啪”地一拍惊堂木,冷笑道:“修武县是本府属县,本府负有督察之责。”
“昨夜本府得到密报,说你陈县令鼓动大牢里的亡命之徒,剃去发辫,意图谋反。”
“这等大事,我焉能不管?”
“刚才,我已到狱中亲自查看,果然所言不虚。”
“陈县令,我要是来晚点儿,恐怕,这修武县城的城头上,已经挂起了南明的旗号了吧?”
听了这话,县衙外围观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陈子灿也是浑身一颤,事情,果然还是出在大牢里。
他狠狠瞪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刘二。
刘二懊恼地一拍额头:“哎呀,不好,这下糟了!”
转头对着那群县衙的差人们怒喝道:“张千,徐大海,你们两个狗日的过来!”
一个胖乎乎的衙役弯着腰跑过来,满头满脸都是冷汗:“二哥,我,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张千那小子,被叶知府的人,带到后头去了……”
刘二眯起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地道:“张千?好——”
“喂不熟的狗,脑袋后头长反骨了是吧,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接着狠狠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徐大海,你个没用的废物,你忒么就是头猪!”
“你说,你昨晚又在睡觉是不是?”
“说你多少遍了,除了吃就是睡,我叫你睡,我叫你睡……”
一边骂,一边连续在胖子屁股上踹了几脚,疼的胖子团团乱转。
嘴里小声讨饶:“二哥,二哥,是我错了,你留兄弟一条小命,将功补过好不好?别,别踢了,哎呦……”
陈子灿拉住刘二,叹了口气:“二哥,你现在责怪他,也已经晚了。”
“事已如此,沉住气,才是最重要的。”
刘二额头青筋直跳,恨恨地跺了跺脚:“我,我对不起大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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