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服见齐大郎跟在叶知府左右,心有不甘。
挺身挡住他的去路,愤然道:“齐永康,你涉嫌欺君罔上,唆使生员骗取功名,是修武县的重犯,怎能擅离大牢?”
齐大郎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叶知府掀起轿帘,呵斥道:“齐永康是这次逆案的重要人证。”
“此案既然现在由府衙亲办,怎么不能带走他?”
“陈县令,你既然已经交印待罪,这事,又岂是你该管该问的?”
“还不退开?”
几个府衙的差人上前,拦在陈子服和齐大郎之间。
齐大郎哈哈一笑,随着叶知府的轿子,施施然而去。
陈子服跺了跺脚,万分懊悔。
他知道,放虎容易捉虎难。
随着齐大郎和闵敬宗被府衙截走,前面的心血,也都付诸东流。
黯然叹了口气,回后宅去了。
县衙前的人群见状,也都叹着气,三三两两的散去。
只有陈子灿,高信之,还有十几个县衙的差役站在门外,相顾无言。
陈子灿见杨教谕独自站在堂上,愁眉不展。
走进去施了一礼:“杨教谕,目前之事,您老可有头绪?”
杨教谕抬头见是他,皱着眉摇摇头,将官印重重地放在公案上。
“子灿,我怎么看,这都是个死局啊!”
“齐大郎和闵敬宗,已被叶府台带走。”
“牢里的囚犯,也都割去了辫子。”
“这,这事情闹的太大,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是无处着手呀!”
“狱中的犯人割掉辫子,此事绝对与齐大郎有关,一问便知。”陈子灿道。
杨教谕又摇摇头:“这个,我当然知道。”
“可是,纵然审出实情,也是各执一词,并无证据。”
“关键是,齐大郎不在我们手上,无法对质,也拿不到他的供词!”
“但这辫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割去了呀!”
陈子灿点点头:“何况,叶知府禀明抚台后,上面先入为主,这官司,打起来确实赢面极低!”
他长叹道:“我也明白您的意思。”
“就算犯人们异口同声,说是齐大郎唆使,可我们拿不到齐大郎的口供,也是枉然。”
“看来,这案子的死结,还是在这齐大郎身上啊!”
杨教谕轻轻颔首:“正是。”
“齐大郎现在,在叶知府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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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是他的属县,他不给,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
陈子灿踱了几步:“也就是说,除非,叶知府他不是这怀庆府知府了,否则,这个局就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