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陈氏擦干眼泪,抬起头来。
“我,我要翻供!”
“死,我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再苦的路,我愿意,再走一回!”
陈子服沉声道:“我陈子服在此发誓,必将真凶缉拿归案,还你二人清白,告慰汪大先生在天之灵!”
陈氏盈盈跪倒,对着二人叩头行礼。
杨教谕和陈子服也连忙起身,深深躬下腰回礼。
取完口供,已是午后。
三人计议已定,杨教谕立刻唤刘二进来,发下火签,吩咐道:“南门路路通大车店,有车夫孙老二。”
“此人素有贼行,多次盗取客人财物,怀庆府移文过来,定要拿他归案。”
“你多带几个好手,将他锁回,务必小心,走了人犯,干系非小!”
陈子服补充道:“再派几个精细的弟兄,换了衣服,暗地里将他家守住,记下何人与他来往,不要打草惊蛇!”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刘二带着几个衙役,将孙老二五花大绑,连拉带拽地弄回县衙。
这孙老二一见杨教谕和陈子服,就叫起了撞天屈。
陈子服冷笑一声,直接令人将他关入大牢。
接着,杨教谕坐镇县衙,陈子服亲自带着一群衙役,直奔孙老二在南门外的小院。
进了门,家中只有个三十岁上下,浑身廉价脂粉味的女人。
见家中突然闯进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差人,吓得面青唇白,两腿筛糠,话都说不出来。
陈子灿冷下脸:“你是何人?”
“孙老二并未婚配,你为何在他家中?”
那女人“我”了半天,也说不清一句囫囵话。
有个家住南城的衙役上前禀道:“大人,这女子花名小金凤,是南门的私娼,也是这孙老二的姘头。”
陈子服一挥手,令人将她带出去,押在一边。
陈子灿道:“这女人既然时常出入他家,贼脏必然不会放在显眼处,可多留意墙面地面。”
陈子服点点头,让衙役们立刻动手。
不过两间屋子,不多时,已被翻了个底朝天。
陈子服站在乌烟瘴气的厅堂里,背负双手,看着衙役们忙碌。
陈子灿却去了卧房,随手拿了根擀面杖,这里敲敲,那里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