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苏浅闭上了眼。
一个月的时间,这到底是调理身子,还是备孕呢?
当她傻吗?郎中开的那些药方,都是强壮底子以后助孕的方子。
若她真的听信了,只怕不出一个月,就要怀上了。
见苏浅不说话,燕玄烨只好先顺应她,以免惹她不高兴,“浅浅既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先出去了。晚上再过来。”
“军队里都打点得差不多了,大概再过两三日就可出发,浅浅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赶路。”
又过了会儿,燕玄烨见苏浅一直没有回应,才起身走了出去。
——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火烟味,木制的碎屑和房梁不断地倒落下来,陆唤运气好,躲了几次。
只是,时间飞速地流逝了过去,还是一直没有找到母亲的牌位。
祠堂里的大火犹如一只嗜人的野兽,所到之处,皆被吞噬殆尽。
他就是担心,母亲的牌位,已经被烧毁了。
脚下踩着簇簇火苗,尽管鞋子也是湿的,可热浪还是通过鞋底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犹如置身在火焰地狱一样,令人生出一股绝望。
是他无用,没有保护好母亲,是他太蠢太傻,才让母亲一个人在这将军府里孤立无援,若不是因为他和陆广,她这辈子不会因为备受蹉跎而因病早逝。
他悔恨无极。
正当他绝望之时,终于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那块正在焚烧的牌位。
他忍着被烧伤的危险,脱下了盖在身上的外袍将牌位给包裹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衣袍上残余的水气总算是使得那块牌位上的火被灭了下来。
陆唤抱着牌位一路朝着出口跑了过去,就在离出口只有四五步远的时候,一块烧毁房梁木块就在此时掉落了下来,正巧砸在他的后背之上。
这块房梁的木桩块可不同于一块小小的牌位,它是带着重量的。
这样砸下来,更是给了他重重一击,直接将他给砸倒在地,他的后背也是因此受伤,烧伤了一块肌肤。
好在是离出口没有多远,及时的被钟仓等人救下了,性命无碍。
钟仓等人手忙脚乱地替他做着烧伤后的应急处理,还未待他们松一口气,另外一边就传来了坏消息。
“怎么回事?”
钟仓给他敷了膏药,正在给他缠上布条,“方才下人们住的房里传来一阵响动,我派人过去瞧了。”
陆唤忍受着后背的剧烈疼痛,额头上全是冷汗,还不忘关心苏浅那边,“她那里无事吧?”
钟仓答道,“有紫檀在呢,她做事,主子放心。”
陆唤痛的面容煞白,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母亲的牌位还是被烧毁了一部分,是他没用,无论如何,苏昭一定不能有事!
几名暗卫从远处的房顶上轻踏而来,轻巧地落于陆唤面前,“回主子。”
陆唤:“说。”
“下人房里死了一名小婢女,叫小云的,之前在苏姑娘房里负责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