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人熊熊斗志在顷刻间转换成了一腔柔情与温声细语。
让她愣在原地许久都未曾回神。
她像个战斗士似得摆好姿势准备与自己的丈夫来一场世纪大战。
却不想,败在了他的柔情之下。
这种感觉,好似,水火相容。
徐先生用自己的温情将她心里这团火给灭了。
爱一个人是何感觉?
吵架时恨不得能捏死对方,满腔怒火摔门而出回来带了她爱吃的糖醋小排。
告知二人,人生,有酸有甜。
安隅微侧眸,男人挺拔的身影往厨房而去,而她,站在过道里愣了数分钟才进衣帽间。
狂风暴雨,刮不起来。
她不问,他能不说吗?
自是不行。
夜间,安隅正在书房看文件,接了通当事人电话,徐先生电话过来时,她正严词厉色的告知人厉害之处。
更甚是说到气愤之处,言辞相当激烈。
“你想离就离,不想离就不离,不要想离又不想离的来浪费我的时间,问我什么意见?这种男人留下来你对得住生你养你几十年把你当公主宠大的爹妈?”
“脑子里面要是进了水就甩干了再来同我说话。”
徐先生端着碗燕窝站在门口听了数分钟,恍惚觉得,他还是有“特权”的。
平时怼归怼,但好过对旁人。
男人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严词厉色的安律师才收了自己本性。
一碗炖了数小时的燕窝出现在徐太太眼前,粘稠而又布满浓浓爱意。
“燕窝,”徐先生开口,温情赛过情绪。
“谢谢,”她礼貌客气而又生疏。
“这么客气?那往后我做顿饭你同我说一句谢谢,洗一次碗你也同我说声谢谢,”徐先生客气而又有礼貌的提出这个建议。
忽而想起什么漏掉了,在道,“收拾你那些脏乱衣物的时候也要说才行。”
闻言,徐太太笑了,嘴角笑意盈盈,燕窝也不准备喝了,拿起的勺子再度放下,悠悠然望着徐先生,一本正经开口道:
“徐先生,按法律学的角度来讲,不是当事人要求的,全都视为心甘情愿无偿赠与。”
男人笑了笑,健硕的背脊靠在椅背上,“有人接受才叫心甘情愿,我这样……”他想了想,在道:“姑且连一厢情愿都算不上。”
意有所指,但也明晃晃。
对一个人好,也得那人接受才行!若是不接受,不是一厢情愿是什么?
谢呈说,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什么狗屁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他徐绍寒从不服输。
山不就我我就山,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了?
大晚上的,这二人坐在这个二十来平的书房里打口水战,着实不是个明智之举。
安隅觉得徐绍寒脑子有问题,去看脑科医生比跟她斗智斗勇强得多。
如此想着,伸手将燕窝往男人跟前一推,话语平平淡淡中带着那么点小无奈,“你比我更需要。”
兴许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够明白,徐太太再加了句,“补脑子。”
“若你觉得不够,请你去看医生或者买脑白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