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赵清颜怒目圆睁的面孔如同那七里巷子里与邻居撕逼的丑妇似的,哪里还有半分大小姐的气质?
若此颜面让赵家人看见了,当真是不觉得丢脸?
安隅睨了人一眼,伸手将手中黑色保温杯放在办公桌上,睨了眼赵清颜,冷嘲开口;“你赵家那通天本事可不是我能对抗的,赵小姐还是多想想自己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
赵老爷子手段通天,当初瞒着首都所有人将她这个孙女送出国外堕胎修养,若非她事先知晓,只怕还会以为这人只是旅了个游回来。
安隅视线从赵清颜这一身名牌套装上扫过,嘴角笑意更甚了些。
“你跟那七月半出没的孤魂野鬼一样,专害人,安隅,若说不是你,我还真不信,”赵清颜没有忘记安隅那日离开赵家的神情。
她素来知晓,这人不是个会吃闷亏的人。
年少看大,安隅这人,能蛰伏隐忍许久。
自也是异常心狠手辣。
翁家的事情,倘若说不是她的手笔,她如何也是不信的。
这人啊!最擅心机,等着两家订婚之后才出手,何其像她的风格。
“污蔑也是犯法,赵小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安隅开口,视线较之上一秒严肃了半分,望向赵清颜,并不那么友善。
“倘若污蔑是犯法,那么你此时算不算知法犯法?”
“你口口声声是我做的,拿得出证据吗?”她问,七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窗边,艳阳跳进屋子,落在地板上反射回来,有些刺目。
安隅小跨三步过去,不多不少,刚好离她一米远,这日,安隅一身高腰长裤墨绿色雪纺衫在身,一头长发低低挽起,整个人气场全开,站在赵清颜面前,妥妥撵杀这人。
屋外,敲门声咚咚响起,宋棠端着茶水进来,安隅见此,冷嗤一声道;“赵小姐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的茶水,免了。”
安隅吝啬到连一杯清茶都懒的给眼前人,与其说赵清颜看不上,不如说她不想浪费自己的茶水。
宋棠看了眼办公室紧张的气氛,端着茶水离开了。
“市井出来的女子永远也改变不了身上那股子不入流的气息。”
赵清颜这话,异常耳熟。
她五岁开始便时常听闻这句话,而说这些话的,无疑都是赵家人。
且赵家人异常会指桑骂槐,当着胡穗的面指着她说,无疑是将母女二人都带上了。
“你这个豪门大家闺秀不过也是个人尽可夫的公交车罢了,”说完,她冷嘲一声,睨了眼人家平平坦坦的腹部,接着道;“若是还在,得四五岁了吧?”
“安隅、”一声怒斥在这件诺大的办公室响起,声音异常刺耳。
屋外宋棠闻言,紧忙起身,往办公室门口而去。
以防赵清颜动手撕逼。
“恼羞成怒?人翁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堂堂正正的学者,即便不在乎门当户对也要找个干干净净的女子做儿媳妇儿才行,娶你、无疑是玷污自家门第。”
赵清颜的气急败坏与安隅的悠悠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清颜的脑子即便在精明的赵家人日日夜夜的熏陶下,也终究是个摆设罢了。
“你承认了。”
“我只是在客观的阐述这件事情的事实,赵小姐莫不是脑子不大好,听不出好赖话?”
哐当一声巨响,赵清颜随手抄起她办公桌上的一件物品猛的砸过来。
潜意识里,她侧身躲闪。
却只听,身后玻璃门哗的一声炸裂开来,裂痕如同蜘蛛网似的遍布开来。
安隅闻声,背对着玻璃门的人缓缓侧眸望去,在看看那躺在地上圆滚滚的犯罪工具。
黑色的保温杯在地毯上缓缓滚到脚边。
徐太太视线从保温杯上抬起,落在赵清颜身上,在看了眼玻璃门,转眼,脸上布满阴凉之气,那低低沉沉的话语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霜;“损坏私人财产?赵清颜,你信不信老娘能告到你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