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撞见的是风尘仆仆脸上布满薄汗的徐先生,妄以为自己看错了,在睁眼,依旧是那人。
徐先生见此,轻笑艳艳,想着,得亏是回来了,不然、哪能见到如此一幕。
“困了?”男人问,话语温软。
“恩、”她应允,缓缓蹭了蹭薄被,带着一股子慵懒。
男人俯身轻啄她面庞,淡笑温柔;“等我五分钟。”
随后,急切进了浴室。
若说以往,她定然是不知是何意思的。
可夫妻数月,这人秉性大抵也是摸得八九不离十了,五分钟之后的事,二人心知肚明。
这夜、徐太太从心而动,高兴坏了某人。
一个劲儿的说着吴侬软语,恨不得将心窝子都给掏出来。
夜半、月明星稀,夫妻二人窝在床上,徐太太微喘问道;“不是明天回来?”
“太想你了,”徐先生浅答,伸手顺着徐太太瘦弱的背脊。
多留一晚,便多一分担心,索性,还是归家有安全感。
清晨醒来,阳光已是爬上半空,透过纱帘照进来,晃醒了某人,徐太太慵懒翻身,乍一入眼的是一捧火红色的玫瑰。
清晨的阳光碰上这火红的玫瑰,稍有耀眼。
这日、徐太太闲来无事点了点数,不多不少,刚好27朵。
十一朵、三十三朵,五十二朵、九十九朵,都乃常见。
但这二十七是何意思?
徐太太不明所以,正想着,腰间有一臂弯伸过来,身后男人为她指点迷津,话语浅浅;“二七,爱妻。”
他有多爱她?
连带着送捧花都要告诉她,他是爱她的。
徐太太面颊一热,推开某人进了卫生间,徐先生一身白衬衫倚在门口笑容艳艳望向自家爱人,轻轻道;“赔礼道歉的花。”
闻言,正挤牙膏的某人侧眸望向慵懒靠在门口的人,问道;“莫不是徐先生在外干什么不法勾当了?”
“、、、、、、、、、”不法勾当?
徐先生有些气结。
睨了人一眼,话语沉沉;“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带着薄怒离开卫生间,倒是徐太太,站在镜子跟前,刷牙时觉得牙刷都是甜的。
清晨插曲就此过去,徐先生的早餐依旧简单营养丰盛。
8月3日,立秋之日,下午时分,狂风大作,怒号而来,屋外数十年的梧桐树被吹弯了腰,左右摇摆着,原本热闹非凡的步行街瞬间空无一人,只有三三两两摆摊之人在费力的稳住自己的摊位。
二楼,安隅透过玻璃望向窗外一切,正静眼瞧着,宋棠推门而入,话语带着紧张;“妖风来的太过邪门儿,你别站在窗边,小心树枝吹断砸了进来。”
安隅闻言,倒也是知晓,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这狂风,不是她退一步便行的。
宋棠迈步过去将窗帘拉上,大意是想阻了视线心安一些。
“晨间出门,我妈还说今日立秋,不会热多久了,哪儿知晓,这立秋当日就给我们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冷热空气交叉起狂风,吹的行人心中微微颤栗。
徐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内,谢呈正在同徐先生报告前几日市场事宜,忽而,本是打开透气的纱窗被吹的啪啪直响,男人起身迈步过去关了窗子,视线落在窗外,见漫天的树叶、塑料袋子、甚至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在天上飞舞着,不由的心头一颤。
转身拿起电话给自家爱人拨了通电话。
那侧接起,话语淡淡,与之急切的话语截然相反,谢呈站在一旁,只听徐先生温声开口;“风大,不急着下班,等我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