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要起了?”
安隅嗯了声,算是回应。
后者起身,将半压着的人松开,往门口而去,且一边走一边褪了身上外套,面儿上始终擒着一股子淡然的浅笑。
啪嗒、是房门落锁的声响。
在来说说这房门的锁,早年间本该是没有的。
至于为何没有,大家心知肚明。
可如今、为何会有?
某日清晨,徐绍寒兽欲大发,兴致极高,缠着安隅闹了许久,闹到最后女儿未见爹妈人,推开了房门。
霎时、这人脸色轻如猪肝,一声怒气满满的怒吼冲破云霄将尚未睡醒的小姑娘给吓得不轻。
未等次日,当日下午,这锁就上去了。
再来说说今日,本该是悬着一颗心往浴室去的人见徐绍寒抬手将门落了锁,一震。
未回过神,只见这人擒着兽笑朝她漫步而来,那闲庭信步多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不急、做两次在起。”
“我要迟到了,”安隅开口,这话更直接一点儿的意思相当于无形中的拒绝了。
徐先生冷嗤了声,面儿上浅笑依旧,可手中动作未减。
擒着安隅的臂弯往床上去,见人抗拒不动,随即冷声问:“想在沙发上?”
黑心肝的人不会因着年岁渐长而有所改变,如果有改变,那么他们唯一的改变便是会隐藏自己的黑暗。
安隅在徐绍寒身上可谓是看的透彻。
这人啊!心思一如既往的黑。
五月底、安隅稍稍脱身,徐落微将徐非晚接走,五岁起,徐绍寒陆陆续续的给她加了许多课程,钢琴也在其中。
这年五月,钢琴老师告知徐绍寒,小朋友上课稍有倦怠,徐绍寒礼貌客气的给老师道歉,且告知休息几日,工资不误。
老师深觉不好意思。
五月底,徐落微国外巡演,带着徐非晚一起,去了足足半月有余。
这半月,安隅与徐绍寒二人未与女儿联系,全然一副将小朋友扔出去就不管的架势。
对于孩子的教育,徐绍寒的方法永远都是直接且干脆的。
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从不用言语。
不管她愿不愿,想不想,徐绍寒秉承着先坑过去在说的原则。
安隅时常笑他有当人贩子的潜质。
后者笑而不语。
六月,小姑娘回来、叽叽喳喳的讲着与徐落微在一起的见闻,从言语之中知晓,这人对徐落微的崇拜又多了一层,徐绍寒次日联系老师过来上课。
且正儿八经的给小姑娘上了一堂课,安隅总结下来就是:没有本事与能力的人是上不了舞台的。
他的言传身教与摆事实讲道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很好的教育了徐非晚。
从安隅、到徐落微,他无形中都在告知女儿要做一个优秀成功的女性。
而安隅、认同。
父母长辈给的远不如自己挣来的更有底气。
六月繁花开尽,徐非晚学校测验结果不好,老师将叶城喊过去,那是一通数落,很是不客气,说的叶城这个未结婚的大老爷们儿愣是抬不起头来。
如此就罢了,且他还录了音,回去原模原样的放给了徐绍寒听。看后者面色,好似也是气的不行。
这日晚间,徐绍寒一脚踹翻了正在逗猫的徐非晚,居高临下看着自家女儿,面色极为冷酷,让她将试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