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我问唐廉,岩哲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他没有回答我。”方槿衣神情严肃的看着杜苼,“可是那天在宫里,救我的人的身手,当时我觉得熟悉,后来又经过了暮雨山庄那一出后,我才发现救我的那个黑衣人,他的身法很像是溧阳的那个贴身护卫。”
方槿衣说完话后,杜苼沉默了许久,她觉得岩哲的死应该和唐廉是有关系的,而且她越来越觉得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见方槿衣一脸愁云惨淡,杜苼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唐廉回宫复命,待会儿肯定会来笙玥苑,届时让我去探探他的口风,说不定能得到些什么消息呢。”
杜苼认识唐廉的时间比方槿衣长多了,而且在唐廉看来,杜苼做事一向稳重,考虑周全,所以要是杜苼亲自询问,说不准唐廉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介于方槿衣做事一向不计后果,杜苼提醒道:“两日后就是登位之日了,到时候你和我都要进宫参拜,不管你心里有何疑问,都不能莽撞行事。”
方槿衣也知道溧阳是个危险的人,登位如此重大的事,溧阳看得很重要,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捣乱。
“我知道了,我会听姐姐的话。”
方槿衣点头,这时伺候杜苼的丫鬟端着药走进来,先是向方槿衣行了礼,然后把药放在桌上。
“姑娘,该喝药了。”
方槿衣脸色微变,看着杜苼若无其事的端起来喝光,然后丫鬟行礼端着碗离开。
“姐姐,他还是不肯放过你吗?”
方槿衣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杜苼日复一日的服毒,她却无能为力。
杜苼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想不通,溧阳现在已经控制她了,根本不需要再这么做。
方槿衣突然抓住了杜苼的手,有些激动道:“姐姐,待会儿让梓旭替你看了看吧,他医术高明,定能研制出解药。”
杜苼本想劝方槿衣放弃,溧阳做事向来稳重,不给敌人留一丝余地,怎么可能会有解救之法。但是看着方槿衣一脸高兴的样子,又不想让她失望,便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现在就去把他找来吧。”方槿衣说着便起身想去找苏梓旭,早一会儿医治,多一分希望。
“不急于这一时。”杜苼拉过她的手,笑道:“我们先来说说你与苏公子的事。”
方槿衣微怔,随后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姐姐,我与他能有什么事啊?”
杜苼浅笑了一下,说道:“方才在门口时我可看到了你二人的举止,要说你们之间没事,我可不信。”
一时之间,方槿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正尴尬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而且看着杜苼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
“又想避开我的话是不是?”杜苼轻笑道,似乎不相信方槿衣的话。
方槿衣猛的摇头,解释道:“不是,我真的忘了跟你说件重要的事了。”
听到方槿衣的话,杜苼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道:“什么事?”
“我已经许久没有大哥的消息了。”方槿衣简截了当道。
当时方槿衣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其中还疑惑重重,她真的很担心方槿袆。
杜苼微怔,随即有些紧张道:“怎么回事?”
“我这次回去没有见到大哥,刚开始我以为是他军中事务繁忙,所以没有也特别在意,但还是让人去查探他的消息。”
方槿衣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杜苼紧张的神色,皱眉继续道:“后来岩哲死后,爹赶回了都城,可是大哥却没有回来。而我派去查探的人回复说,大哥早就离开了军营,至今不知去向。”
“后来爹给我写信,信中并未提到大哥只言片语,我回信询问爹关于大哥的去向,可是爹没有回复我。所以我在想,大哥会不会被卷进什么纷争里了?又或是……”
“不对。”杜苼突然打断方槿衣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方槿衣愣了愣,问道:“什么不对?”
杜苼看向她,语气严肃道:“槿袆早就离开东黎了,按时间算,他应该早就到了南国才对。”
“大哥来过东黎?”方槿衣惊讶的看着杜苼,难道是在她离开之后吗?
杜苼脸色沉重的摇头,看向方槿衣道:“在你离开的前两日,槿袆就已经来到东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