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拎起未被点亮的灯看了看,想起了点什么。
宫人搬来摄政王送的那些玉器时,有两个小太监悄悄捧着什么,放进了他的书房。
为什么这两样东西要额外送?不给他过目就送进了书房。
迟阮凡心中疑惑,伸手打开紫檀木盒。
盒子里,黄绸缎上,从小到大近十枚玉器整齐摆列。
砰——
迟阮凡猛地盖上盒子,眼里带着惊愕和茫然。
盒子里的玉器全是上等美玉雕刻而成,圆润而精致,但那造型,分明是男子的……
摄政王怎么会送他这种东西?
迟阮凡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又揭开盒盖看了眼,数息后重重盖上。
摄政王是不是疯了?
亲自上阵教导他人事,还能用不愿他跟前朝有牵扯、不愿他留下子嗣来解释。
这送玉势的行为,迟阮凡就真想不到解释了。
这会也没看话本的心情了,迟阮凡在桌案后坐下,等着晚上摄政王过来给他个解释。
但今晚摄政王没来。
连续三日,摄政王都没踏入过他的寝宫。
反而那盒玉和那盏灯不见了。
寝宫里负责服侍他的宫人又多了起来。
整个宫到处都是人,连负责打理院子里花草的宫人,就有十来个。
迟阮凡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整个人昏昏沉沉易躁易怒,但该有的脑子还是有。
只看一眼,他便明白过来,这些是摄政王派来监视他的人。
密道那事,让摄政王警惕了起来。
这段时间摄政王一直没来他宫里,想必就是在忙着寻找密道。
摄政王不会找不到密道,就不陪他睡觉了吧?
迟阮凡微惊,不陪他睡觉,他就休息不好,睡一晚比看一天奏折还累。
这样一来,还要摄政王做什么?
不如将其推倒,自己掌权。
迟阮凡知道自己是受了情绪的影响,于是强忍住去找摄政王的冲动,又等了几天。
前后七天过去,依旧没见到摄政王的人影。
迟阮凡一直没睡上个安稳觉,脾气也从“易躁易怒”转变成了“焦躁恼怒”。
迟阮凡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如他去看折子,他去上朝。
“摄政王在哪?”迟阮凡沉着脸问总管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