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在他的面前,快乐地奔跑微笑。他觉得美丽的就像一场梦。
剔除了所有的伤害,只想要留住那些美好。
不想去记忆那些不愉快,假装一切还和原来一样……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她会永远这样快乐,这样微笑。
不要如那风筝,一松手就会飞走才好。
展颜正玩得欢快,想要让风筝飞得更高一些,没有看身后,却没想到刘御医正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走来。
眼看他们就要撞上,宫影烈大喊一声:“展颜,小心!”
展颜吃了一惊,脚下却依旧惯性后退,而那刘成德,也没能停下脚步。宫影烈猛地向前,将展颜拽回到自己的怀抱,却没想到她本来自我防备能力就比较强,猛一挣扎,两人齐齐摔在了草地上。
“你……你莫名其妙拉我干什么!”
“我不拉你,不拉你你就撞着了。”宫影烈说道。
“你不拉我我还不一定撞上,你拉了我,还叫我摔着了。”
“哪里伤了,让我瞧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压根就不记得刘成德还在场。
直到刘成德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行礼道:“王爷千岁。”
“刘御医,你这般慌张,是在做什么?还好颜妃没事。”省略的那句话似乎是,否则要你好看。
刘成德忙道:“是臣的疏忽,方才从凝妃那儿出来,急着要去找药,便一时情急。”
上官凝儿……
这个名字是宫影烈和展颜的禁忌,饶是方才两人如何缠绵,听到这个名字,都猛地僵了一僵。
展颜紧紧握住了风筝线,在宫影烈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她,生了什么病吗?”
脸色,苍白。
宫影烈想让刘成德退下的话被咽了下去。
刘成德说道:“回颜妃,只是害喜害得稍微厉害了些,并无大碍,臣立刻去找些酸性的膳食来,替凝妃压压便好。”
宫影烈和展颜齐齐顿住——
“你刚才,说什么?”展颜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久,她听见自己用微弱到不可思议地声音说:“害喜……”
刘成德的声音却那么洪亮低沉,“是,颜妃。”
展颜的双手猛然放开,线脱离她的手心,风筝飞走了。
想要相信他的……
一直都想要相信他的……
想要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假装一切都没有变的……假装自己还拥有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听见……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似乎意识到展颜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宫影烈立刻朝着刘成德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刘成德立刻退下,退下之前还偷偷看了宫影烈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
花园顿时只剩下宫影烈和展颜。
她的手还保持着抓绳索的动作,可是手心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展颜。”宫影烈轻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