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善文赶忙还礼,笑道:“适才见汴京之繁华,情到深处,不想竟被兄台听见,还望兄台不要见笑。”
萧和哈哈大笑:“见笑什么,我也爱这首词哩!在下姓黄,单名一个和字,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鄙人姓陶,名善文。”
“原来是陶兄,黄某觉得与陶兄一见如故,不知可否请陶兄来这里小酌一杯?”
“这……”
“莫非是陶兄不方便?”
“实不相瞒,陶某今日是来给好友贺寿,想必他就要来了,只怕要辜负黄兄一片美意。”
萧和轻轻一笑:“既如此,便不打扰了。”
二人作揖别过。
陶善文回到桌前坐下,心里纳闷怎么孙清迟迟不来,突然听到一阵琴声,从萧和那间房里传来。
如山间小溪,清澈见底;如黄鹂啼春,婉转多情,
陶善文竟不自觉听进去了。
许是最近被考察官弄得压力太大,琴声又颇为婉转,竟让陶善文有些坐立难安。
他也是懂得乐理之人,如何听不懂琴声中的勾魂纵欲之意。
自从进了翰林院,他便将整个人都投身于公务,一心一意向上爬,连个妻子都不曾娶,总觉得凭借自己的才干,将来自己怎么说也要封侯拜相,娶侯门千金的。
可他是男人,再怎么投身于公务,他也有需求,他也离不开女人。
最近太子和华亲王都明里暗里给了他许多压力,他实在太需要宣泄了。
这首渐渐变得柔媚的曲子,逐渐地将他心里压抑许久的欲火给点燃了。
渐渐的,他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的汗珠,他的脸变得通红,呼吸变得急促。
他紧紧攥着拳,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了,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陶公子!”
就在开门的那一瞬,萧和轻轻瞧着阳台上的门。
“贵客未至,到我那里小酌一杯,如何?”
陶善文长呼了口气,转过身来。
“在下有些不太方便。”
“哎呀,有什么不方便的。”
萧和推门而入,进来拉着陶善文的手,笑道:“我是真想和你交个朋友,来来来,我自己在那里吃酒也无趣。你听见方才那首曲子了没?我弹的如何?再让陶兄看看我花五十万两买的舞妓如何?”
舞妓……
陶善文突然一阵恍惚,失了神一般,怔在原地。
萧和眸中拂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转而又笑道:“要不这样吧,我让娥皇来这里跳舞,如何?”
说着,萧和拍了拍手,叫道:“搬家伙过来!”
娥皇……
陶善文暗思,怎么好娶了这个名字。
他忽一抬眸,隐隐约约的看见珠帘后一红衣女子的身影。
杨柳细腰,曼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