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官逼民反,葬送江山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明显察觉到了庆熙帝神情不悦的萧牧,此刻再不敢辩解分毫。
“是。”
“好了,去吧。”
。。。。。。
皇亲王府,萧牧书房。
萧牧将在玄清宫的对话全部告诉了李回轩。
李回轩:“皇上这话没错,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旦万民开化,心里可就没有君父,没有朝廷了,到时候,君民无异,与礼崩乐坏有何区别?臣听说民间有个姓李的读书人,反对朝廷,还反对什么男尊女卑,这不就是乱了纲常伦理么?幸亏他还没有形成什么势力,否则朝廷一定会灭了他的。”
萧牧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兰草发呆,什么话也没说。
难道他一心想改善的民生,真的错了吗?
失去文官们的支持,王朝便一定会颠覆吗?
他又迷茫了。
“说说江北吧,窦廷熹一直没给本王来信,你说他在想什么。”
李回轩笑道:“窦廷熹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怎么还不满意呢?”
“为本王想?他明知道本王比谁都关心江北的形势。”
“殿下要想图谋大事,现在就不要插手江北的事。”
“为何?”
“三年前,皇上坑害了三十万江北百姓,这件事一旦捅破,天下立刻大乱。窦廷熹之所以不与您往来,就是怕万一将来局面真的无法控制,不至于牵连到您。”
萧牧听言,叹道:“江北要是真的乱起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
“太子哪里如何?”
萧牧冷冷一笑。
“还能怎样,他心里正恨毒了我呢。”
“此人心机至深,一定要多加提防。”
“回京之前,母亲给本王来了信,与我商议扳倒王皇后之事,如今凶手得到惩戒,可本王心里却并不怎么痛快,想来她与父皇快五十年的夫妻,当年何等恩爱,现在也反目成仇,我等将来失去盛宠,下场又会比她好多少呢?”
“王氏咎由自取,三爷不必惋惜。成大事者,切忌用情啊。。。。。。”
萧牧神情严肃,眸色无比深邃,起身叹道。
“本王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