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亲王不敢说话。
“这也是为什么朕器重你,别让朕寒心,否则,别怪朕不顾及父子情面!”
武亲王慌忙道:“儿臣万死不敢有反心!八尺身躯,唯凭父皇差遣也!”
“好。华亲王自绝于朕,无父无君,无国无家,非是朕不容他,是天下,是大周列祖列宗不容他!这段时间,你要拱卫好京师,待朕秘旨,即刻兵围华亲王府!”
武亲王心里一颤,这是要逼着自己弑兄啊。。。。。。
他知道,庆熙帝是在试探自己,他心里就算再不愿意,可说出来,自己就会立刻人头落地,搞不好还要成为华亲王的同党。
他不能不答应。
二哥,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儿臣,遵旨。。。。。。”
“跪安吧。”
“是。”
武亲王起身,缓缓退下,步伐凝重。
庆熙帝眸中透着阴森的光,写满了杀气。
“传北镇抚司镇抚使张安国。”
不多时,一身着飞鱼服,腰跨绣春刀,体形健美,面容俊朗的少年郎进来,满脸戾气。
“见过皇上。”
他是镇国公张乾的孙子,张乾在世时,为庆熙帝夺嫡立下汗马功劳,他死后,庆熙帝便将张安国接到宫里来,亲自调教,说是干儿子也不为过。
庆熙帝将那封信交给他,又令王忠取来尚方宝剑还有一份圣旨,冷冷说道。
“三日之内,将这封信交给宁郡王,他要是与华亲王划清界限,就宣旨擢升他为亲王,如果他果真与华亲王同党,你可用尚方宝剑斩之!”
“遵旨。”
张安国面无表情地接过尚方宝剑还有圣旨,脸上如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一点涟漪。
“这封信你要是敢看,朕若知道了,立刻要你的性命。”
“皇上放心,臣对皇上忠贞不二。”
“去吧。”
看着张安国离去的身影,庆熙帝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泪落了下来。
兰珠啊,别怪朕。。。。。。
朕是父亲,可朕更是一个皇帝。
。。。。。。
萧牧回到府上,衣服随便一脱,仍在地上,趴在床上,一头埋进被子里,谁也不理。
降为郡王的旨意早就宣到了府上,府上的人谁也不敢提这件事,连话也不敢多说。
陈岁宜知道他不痛快,提起裙摆,上了床,轻轻趴在他身边。
清幽的脂粉气和女子娇柔的鼻息让萧牧有些心荡神驰。
陈岁宜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结实的背,柔声道:“你心里不痛快我随便你撒火,可我不准你心里憋着,你的身子什么样你知道。”
萧牧红着眼看着她,顿时委屈了起来,一把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怀中。
“气死我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岁宜轻轻摸着他又黑又软的头发,静静地听他诉苦。
“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