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私下里还真忙啊,既要收礼,又要侵占田地,还要纵容族人闹事,为祸乡里。。。。。。这些年当着一省的指挥使,得捞不少的油水吧?”
萧牧嘴角上扬着,可眸中透出来的威慑力压迫得李桂芳胸中喘不过气来,恐惧之下,额头上早就排了一排豆大的汗珠。
“殿下,这都是有人诬陷卑职,想来卑职提出借钱的法子,招了某些人的忌,因此他们才来构陷卑职!”
“你还不承认!”
萧牧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若非证据确凿,你以为你一个指挥使,还轮得到本王亲自来见你!”
雷霆震怒,震碎九州,李桂芳吓得面如土灰,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狡辩一句。
看着萧牧那恼怒到恨不能活吃了自己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跳,暗思今日凶多吉少,这些大罪,只怕连三族也不能够保全。
他越想越害怕,脸色越来越没有血色。
最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萧牧都愣住了。
看不出李大人还有这样的功夫。。。。。。
“殿下!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被猪油蒙了心,才干了这些混账事,万望殿下饶卑职这一遭吧!”
李大人哭得声情并茂,比死了亲爹哭的还惨,不住地给萧牧磕头,不得不说李大人腰力当真是好,只怕是个男子看了,都要倾佩不已。
萧牧都有些被吓到了,他原本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敲打一下李桂芳,卖给他一个人情,不想李大人竟将多年来修炼的“哭功”发挥得炉火纯青,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他原本准备的话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
没办法,他只得让李桂芳起身。
“卑职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哎呀,行啦!”
萧牧逐渐失去耐心,拍了拍桌子。
李桂芳赶紧收住,仰头看着萧牧。
萧牧轻叹一声:“念在你也是一省的大员,卓有功绩,本王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你犯的这些大罪,本王已经派人给你摆平,但不惩处你,亦难堵住悠悠众口。”
李桂芳听言,如蒙大赦,赶紧道:“只要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哪怕就是废为庶人,卑职也心甘情愿。”
萧牧冷冷一笑:“你还想当老百姓?没这么容易!本王已经与几位大人商量好了,将你降为左指挥使,停俸一年,另外提拔指挥司的陈永年为右指挥使,指挥司所有大事,你二人需要商量着办,可清楚了?”
李桂芳听到素来与自己不对付的陈永年竟然与自己平起平坐,心里暗恨,愈发认定自己是被陈家人给坑害了。
他不敢表现出来,连连向萧牧磕头谢恩。
再怎么说,自己这条命是萧牧捞回来的,自己不能不表示。
“请殿下放心,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时,李家全族老小,皆为殿下驱驰,卑职更当赴汤蹈火,酬报殿下今日救命之恩也!”
萧牧等的就是李桂芳这句话。
他挽住李桂芳的手,眼神无比真诚。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非看重大人贤能,本王绝对不会法外开恩,今后三秦安宁,本王还需要大人多多助力啊。。。。。。今日王大人义愤填膺,非要把大人给就地正法,是本王给拦下了,王大人又保举了那个陈永年,来制衡大人,不过只要大人好好干,早晚还是能够官复原职的。”
“殿下放心,卑职一定改过自新。”
李桂芳说着,心里早已骂了王宁川一万遍。
老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