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脸色苍白,浑身惊起了鸡皮疙瘩,背后一股血流蹭的就涌进了脑中。
“这个混账,为了自己,不惜拉整个大周陪葬!”
萧牧咬牙骂道。
“皇上被他给蒙骗了啊!”
“三爷!慎言!”
萧牧低着头,强忍着体内的疼痛,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衣服上。
“眼下当真是束手无策了。。。。。。”
。。。。。。
都察院大堂。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如期会审窦廷熹,武建宁。
先审的是窦廷熹。
大堂内,高挂着写着明镜高悬的大匾,左边还有一块写着执法如山,右边还有一块,是庆熙帝亲自写的,上善若水。
一百多名官员,凝视着站在大堂中央的窦廷熹。
窦廷熹一身囚服,身带镣铐,纵然蓬头垢面,依旧昂首挺胸。
大理寺卿崔忠平,猛地拍了一下醒木,喝道。
“罪臣窦廷熹,还不跪下!”
窦廷熹面无表情,高扬着下巴。
“尚未定罪,我何罪之有。”
都察院左都御使赵伟康冷笑道:“江北大乱,你总督难逃其咎,更纵容境内内鬼猖狂数年,致使诽谤朝廷,诽谤君父,还敢说无罪?”
窦廷熹看向赵伟康,一对双眸,锐利如鹰。
“祸国的内鬼,究竟是在江北,还是在朝廷,尚未可知。”
赵伟康勃然大怒,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大胆窦廷熹!还敢诽谤朝廷!我看你就是祸乱江北的罪魁祸首!来人,给我行刑!”
刑部尚书张彻,咳嗽了一声,冷冷道。
“我说赵大人,皇上让召开三部会审,就是为了审清楚背后主使究竟是何人。大人上来就动刑,就不怕屈打成招么。”
赵伟康瞪了张彻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窦廷熹:“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虽说奉了圣旨召开三部会审,可又都收了谁的指使,我不想明说,你们也都清楚。你们奉了他的命,想给我窦廷熹安插什么罪名,我也都清楚。我把话放在这儿,你们沆瀣一气,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陷害忠良,告诉你们,做梦!”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
窦廷熹眼角挂着泪珠,眼中写满了坚决,灰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着。
“想我窦廷熹,武安九年中进士,进翰林院,又进上书房,九位皇子,是我窦廷熹眼睁睁看大的,后来我升任大学士,又回到翰林院,承蒙皇上知遇之恩,三爷举荐,我才到了江北做了巡抚,又做了总督,宦海沉浮数十载,自问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天家的事!
有些人吃着皇粮,忝居高位,口口声声江山社稷,实际上尽干着坑害国家,坑害天下百姓的事!跟这种人比起来,我窦廷熹还算会做人!今日你们想让我招认?做梦去吧!要杀便杀,守忠义而死,文人之幸也!”
声如洪钟,震肃九霄。
大堂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中绝大部分人,都不过是趋炎附势,委身于太子之下,太子是什么为人,他们心里也清楚。
窦廷熹的话,仍在他们耳边回响,他们既羞愧,又敬佩,想想寒窗苦读十载,碌碌无为一生,有时候倒还不如窦廷熹这般,来的风光,不白费了寒窗苦读数十载。
所有人都清楚,窦廷熹是什么也审问不出来了。
崔忠平挥了挥手,把窦廷熹带了下去。
武建宁被带进来了。。。。。。